姜行舟昨儿醉酒,只晓得来了小院后同宝鸢说了许多的话,至于说了什么他也记不清了。昨夜他睡的很好,醒来的时候口渴的厉害,正想下床喝水,谁知就见到了这一幕。
他大步走了过来,抬手便将宝鸢手中的碗扫了出去。
药汁洒了一地,碗也在脆响声里化成了无数的碎瓷片。
姜行舟大怒,宝鸢连忙跪下请罪道:“回王爷的话,奴婢喝的是避子汤,王爷身份贵重,现下府中并未有王妃,依着规矩奴婢这样的身份是不能有孕的。”
规矩,规矩,又是规矩。
姜行舟看着跪在不远处的女人,她瘦削的背微微弯着,他定定的瞧了她几息,冷哼一声便离开了。
待小院里重又恢复了寂静。
宝鸢才站了起来,她拂着衣裳上的灰尘,跟没事人似的坐下。
夏荷收拾着地上的碎瓷片,好奇的问道:“姑娘,你说王爷这是怎么了?”
宝鸢:“???”
她哪里知道了。
半晌,她迟疑的回道:“莫不是起床气?”
对于这一点,夏荷也表示赞同,但凡是有点身份的人谁还没个富贵的小毛病了?若是放在穷苦人家,一睁眼就想着吃穿,哪里还有心思动什么起床气?
可当时她们两人在外间说话,声音又不大,哪里就惹到王爷了?
夏荷百思不得其解。
宝鸢也是一头雾水,生气便生气,好好的砸了她的避子汤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