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气的浑身发抖。
“效儿,你别难过。等你中了状元,到时候什么样的女人都没有,何必吊死在聂宝鸢这一颗脏树上。”
简直是夏虫不可语冰。
冯效拂袖离开,懒得跟她们再多说一句话。
快走到院门的时候,冯致康追了过来,他的儿子他心里清楚。
“去道个歉便回来吧。姻缘之事也讲求个缘分,宝鸢她既不愿,勉强也无用。再一个男人大丈夫志在四方,没的为了儿女私情耽搁了自己。”
冯效道了是。
冯致康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你跟鸢丫头说,冯家永远都是她的家,我永远都是他的舅舅。若是在外头受了委屈,便只管回来,舅舅虽不是大富大贵,但也养得起她。”
他做了一辈子的生意,什么样的事没经历过。
他这外甥女是长的花容月貌,柔情似水,可天下男人莫不都是一个样,皆都是喜新厌旧的。况姜行舟是什么身份?那可是今上心尖尖上的人,将来所娶之人定是门第相当的高门贵女。
她这样的仗着美貌入了睿亲王的眼,顶多也就养在外头做个外室,等新鲜劲一过,可不知落到个什么下场呢?
唉!
可怜他的妹妹早走了,不然他这外甥女何以会落到这样的下场?
日上三竿。
白晃晃的光照进房间里,凌乱的被褥内伸出一截如雪般的藕臂,宝鸢将将醒来,只觉得这一觉睡的格外的沉,刚才不过是想伸个懒腰,谁知手臂一动,全身都又酸又疼的。
嗓子眼也干涸的如同荒漠一般,连开口说话都疼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