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说,夏荷也就放了心。她虽伺候宝鸢不过两日的功夫,也知道她性子和软,定不会跟人结仇的。
“那我去熬药了,姑娘且略坐坐。”
夏荷做事麻利,不消片刻便将避子药端了过来。
宝鸢皱着眉头将碗中的药尽数喝下。
两人又简单吃了些早饭,便出去了。
这座院子在西市,京中多巷子,顺着巷子走出去后便豁然开朗,宽阔的街道之上行人如织,两旁的商贩叫卖声不绝于耳,一个赛一个的卖力。
“包子,刚出炉的又大又香的包子啊”
“豆浆,好喝的豆浆嘞”
京中的繁华自是苏州比不了的,只宝鸢重活了一世,对这些倒也没了惊讶,只低着头朝着舅舅家的店铺走去。
夏荷一手撑着油纸伞,紧跟在宝鸢的身侧,替她挡着来往的行人。
两人急着赶路,丝毫没注意到身后有一双眼睛已经盯上了她们。
舅舅冯致康原也是苏州人士,早年间冯家在苏州做的是桑蚕生意,家境也算殷实,后来又娶了做布料生意的白氏为妻,生了一子二女。
长子冯效;长女,冯芷仪;次女,冯佩芸。
之所以会举家搬来京城,一来是为了冯效读书科考一事,二来也是因为在苏州时冯致康曾资助过一个落魄书生,落魄书生曾言他日若是平步青云了,定回来报恩。不想这落魄书生倒也争气,考得功名后,又娶了大表姐冯芷仪为妻。现下正在顺天府做通判,虽说只是正六品的小官,可到底是官家的人。
如今一家在京城站稳了脚跟,日子过得倒也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