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门秀臣愣住,看他单手拿刀轻松,身高用这把刀也合适,点头道:“我需要做些准备,下次见面我教你用它可以吗?”

“当然。”

然后又浅笑道:“我只是个半瓶水,希望古先生不要嫌弃。”

“教我足够了,学在兴致。”

长门秀臣只笑不言,想来古林先生只是学着玩玩吧,或者陪他运动?

好刀不用则废。古林渊是这样想的。

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是个新手用这把刀会不会太奢侈了,毕竟没有他配不配得上器物的说法,只有器物配不配得上他的说法。

“秀臣先生,现在感觉难受吗?”

长门秀臣瞬间明白了古林渊指得什么,他正在阳光下。

他有些不习惯地晃了下肩,“不算难耐了。”他抬头看着古林渊,迎着阳光就能发现,他的眼睛不是灰色是极浅的灰蓝色,在阳光下就像是清透的小溪,黄灿灿的颜色轻易地晕在了眼底。

他又松弛了下肩颈,神情朴诚道:“其实每每古先生坐在我对面,坐在阳光下,在你的身上,我已经晒到了阳光。”

古林渊面上浮现诧异,后浅笑道:“难道写书的人都这么会说话吗?”

“古先生才是会说话的人。”

第六次见面时。长门秀臣如约在院子里教古林渊用剑。

他带来一把古朴厚重未开刃的太刀,他低头摸着刀眼中有些怅然,也因父亲借他刀时的惊喜感到心酸,“这是我从父亲手里借的。”

如果有条件的话,即使是新手也是用钢刀来练习是最好的,钢刀和木刀的质感毕竟不同。

不过极少数人是有那个条件的,因为日本持有钢制刀剑需要有证件,而想要办理证件最方便的方法是那把刀是一件古美术品,长门秀臣手中的刀便是。

长门秀臣很认真的从基础来教。

刀的握法,目视,呼吸,拔刀,发力,收刀这些全教过后,越教越意外,因为这些古林渊都一学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