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向江口史,面前这张脸愈渐惊恐,身体拼命挣动,眼底慢慢浮现哀求,让他感觉小腿抽筋。
今北司南加快脚步,几步远的距离他简直是在扑上去,他右手虎口用力压在江口史的喉结上,左手薅出江口史嘴里塞的布,在他张嘴喊的瞬间扔进胶囊。
之后他做了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了。
他坐在地上脑袋像塞进了泡泡里,所有感官都是模糊的,回过神,江口史已经死了。
今北司南感到不可思议:“这就死了?!”
“第一次杀人的话,已经算得上一个可怕的小鬼了。”基安蒂坐在桌子上看向刚布置完突发疾病死亡现场的古林渊。
古林渊看了一眼桌上只咬了一口染着口红的红苹果,“别忘了把你在这留下的痕迹清理干净。”
说完带着今北司南离开。
走在路上,今北司南难得沉默。
“如果有想吐的感觉,不要憋着。”
今北司南总觉得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不要吐我车里’。
“没想到杀人这么容易,我以为我会愧疚。”
他铲了一脚石子,忽然控制不住地丧了起来,“这个世界还真是见鬼的令人厌恶!”
古林渊想,这句话大概就是不会觉得愧疚的原因,厌世所以反叛。
走到这一步就没有回头路了,今北司南意外的觉得轻松了很多,好像把现在和过去斩断了。
“烈哥,我好像不太正常。”
“正常是你对自己的要求吗?”
今北司南恍然,他又陷入了别人对他的预期中。
不正常就不正常吧。
这么一想,今北司南有点小得意道:“医生,我是您永远治不好的病人!”
以特立独行来获取关注,有可能是刚开始有了尊重需求,也有可能是自我缺失、害怕迷茫。
“我不是医生,不过需要我的心理疏导吗?”
“没事,我现在的感觉很好!”
两人走到了车旁,上车。
“烈哥,我们收工不?”
“还有一件事要办。”接着古林渊开车到最后一个知情人,中谷圆充的侄子中谷浦的家里,把尾巴处理干净,最后一个知情者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