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佑坤在车上来回颠簸,五脏六腑都要出来了。
可惜,泡水的时间长了,整个人昏迷不醒,偶尔有一点意识,很快又没了。
“倒是没想到,来扬城还能看一场好戏。”距离秋杳他们最近的那条船上,顶层船舱里,年轻公子一脸浅笑的放下了黑子,缓缓开口说了一句。
坐在对面的年轻公子,手执白子,对着棋局看了半天之后,一边落子一边笑着回应:“让你见笑了,倒是没想到,如今学子的心思,都跟那后宅的姑娘妇人似的,绕了好几圈的弯子,如果不是他刚才落水的时候,姿势太僵硬,我怕是也要被糊弄过去了。”
手执黑子的年轻公子,对着之前耿佑坤落水的位置,冷冷一笑道:“心思不正,便是学问好,以后也不会是个好官。”
“那就是你们的事情了,与我暂时是没什么关系。”手执白子的公子,漫不经心的笑了笑,然后落了子道:“这一局看来是赢不了喽。”
对此,手执黑子的公子倒是没说话,只是轻轻的落下自己的一子。
“对了,那条船上是南子恒?”久久的沉默之后,手执黑子的公子这才轻声问了一句。
听他这样问,手执白子的公子仔细想了想,然后说道:“是他,据说邀请了水凝轩的头牌姑娘,说起来他还真是可惜喽,如今这样,估计也是郁结在心,想放纵一下自己。”
“这有什么可惜不可惜,成王败寇,他输在心不够狠。”黑子公子倒是并不赞同白子公子的话,慢慢的捡着属于自己的黑子,笑着说道。
只是这笑流于表面,眸底根本没有温度,甚至透着几分冷意。
白子公子也不在意他的态度,跟着他一起去捡棋盘上的棋子,语气依旧漫不经心:“跟你一比,他是过于仁慈了,但凡他有一分你的能力和手段,都不至于被放养到扬城,任由原本该属于自己的世子之位,给了别人。”
黑子公子再没说话,白子公子见状,也识趣的不再多问。
这条船上的事情,秋杳自然可能知道。
自己船上的南公子,秋杳尚且不知道底细,又怎么可能没事好奇的去探别人船上的事情?
与其探这些,不如想想,怎么样劝说卫妈妈将水凝轩改革的事情。
是的,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