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顷刻间一片混乱。
随贾敬一同入内的卫公子看了眼灰尘四起的和合族建筑,丝毫没有家园被毁之心,反而神色十分敬佩。这民间的皇家的工匠一起动手,莫说“鸡蛋”里炸出一条缝隙,就是把“鸡蛋”雕花也有可能。
贾敬回眸扫了一圈,看看手中精致的地图,再看看各处要地被炸了个烟花灿烂,最后带着些赞赏,看了眼卫公子:“不错。”
亏他还留了两手,以防、毒为名,去接叶素问孙忘忧的同时,顺带调了一支水中破、虏过来,打算走水路,以防卫公子藏着掖着。
“我说谎有用吗?”卫公子神色淡淡:“我只是要反族长,而不是整个和合族。与你们合作与朝廷合作,也许还能保持住和合族真正的风骨。”
边说,卫公子视线转向了祭坛,看着那与记忆中相差无异的扶苏雕像,嘴角弯弯:“不管是和合族内的书信,还是世俗的记录,公子都是仁义之人。和合族的名字,我想保留,我也一定会保留住。”
最后,卫公子带着傲然,笃定着。
闻言,贾敬笑着挥挥拂尘,示意侍卫们暗中隐藏,自己敛敛衣冠:“这屋内的人你自己思量该杀还是不该杀。族长,我会最后给你留口气。”
“成。”卫公子握紧了剑,想也不想道了一句。他知晓贾敬护犊子,这贾珍为质之仇,人得亲自动手。
正衣冠理衣襟,不觉失礼后,贾敬挥挥拂尘,幽幽踱步入内,声音虽运上了些内力,却也似玉珠落盘,悦耳:“敬不请自来,还望族长恕罪。”
这声音纯属意料之外,有道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尤其是他也刺探过消息,知晓贾敬算得上此行的主将了。论常理,这主将定然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岂会亲自涉险?
思绪浮现脑海,族长骇然,下意识反问了一句:“贾敬?!不是伪的?”
“敬某之才,自问普天之下还无人能仿。”贾敬淡然入内,颇有闲情的打量了一圈。这内室摆设,说起来比泰安帝的宫殿还富贵堂皇了些。
看着迎着刀刃还在如此恍若自家闲庭信步,族长抬手打了个手势,摆出泰然的姿势,眯着眼幽幽看了眼非常自信,似胸有成竹的贾敬,笑着:“真没有想到你敢一人入内。”
“我有何不敢?我也算宋家的女婿,不是吗?”贾敬微笑:“你们和合族不是迎我儿子为族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