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的站直了身,挥剑相对。
那一瞬间,无名不知该如何形容从自己心脏涌出的莫名情绪,早已不自禁挥剑,忘却了几乎与生俱来,日日夜夜锻炼了数十年的杀人之术,仿着贾政这花架子的剑招,甚至还竖起了耳朵,一字不落的将要点静静铭记于心,重新学一套剑法。
“第三剑,仁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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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背后响起的声音,虽然在巨大的打斗声响中显得那般轻微,甚至都仿若蚊蚋的声音。但莫名的,贾赦却觉得自己听的一清二楚,甚至一字一字的响彻在心尖上。
他甚至都能回想起自己昔年死记硬背龙吟剑心法要点的一幕幕—
“贾赦你这兔崽子,又背错了!”
贾赦的祖父,开府的荣国公毫不犹豫拿枪往自家大孙子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板着脸凶狠无比的开口又问了一遍:“何为权术之剑?”
面对如此凶巴巴的祖父,小贾赦却是并不害怕,揉揉被敲的脑袋,眨眨眼卖萌着:“祖父啊,老太太念经有口无心,咱们家不是要武转文嘛,还学这个干什么?不要了。再说了,您手里拿着的是枪,咱老贾家是枪法一绝,干什么要学剑嘛。不学,孙儿要继承祖业,那应该学枪啊。枪帅气!”
说完,贾赦还摆了握抢的姿势。
“你个兔崽子,站好。别以为撒娇就能遮蔽过去,刀、枪、剑、戟,这些武器,创造出来只是为了更好发挥个人的特长,但是大道理万变不离其宗,都是为了强身健体,都是为了保护家人。”荣国公说着,瞧着依旧撇撇眉,一副心不在焉的大孙子,咳嗽了几声。
这一声咳嗽,惊得贾赦面色一变,连忙乖巧站好:“祖父,您别气坏了身子,我学。我一定好好学,一定记住。”
“赦儿,祖父病了,也就剩下三四千日可以活了,想想啊,这一千两银子能够用什么?所以,祖父的日子不多了,可临终这话啊想来想去,我也没读过几年书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瞧着孝顺无比的孙子,荣国公笑得抬手揉揉人的脑袋,弯腰将自己手中的长、枪交到人手里,认真无比的又咳嗽了两声。
真正枪到手了,岂料贾赦还有些握不住,又太重了,这小身板因此还趔趄了几下。
瞧着贾赦这模样,荣国公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来。
听得笑声,贾赦气得一跺脚,干脆两手将枪给牢牢抱在怀里,还抬头哼了一下:“看,抱住了。”
“祖父就知晓赦儿聪明,比你爹聪明多了。”荣国公捋了捋花白的山羊胡子,继续开口:“我贾源有幸跟了个好老大。你爹嘛,那个孽障不管老大如何,自己终究明白想要什么,保家卫国也不枉此生了。但是你,还有贾家的日后,我却不知晓该何去何从,只能让你牢牢记住,记住太、祖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