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年头浮现在脑海之时,孙忘忧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心。

每一次心跳都快得要命!

而叶素问便是他的命!

对于生命,他感触不深,也没有奔着长命百岁之念,有一日过一日,行医救人只是答应了自己的恩师。无意中遇到了贾家一行人,卷入了剿灭血月魔教之中,那也随遇而安。瞧着叔侄两吵吵闹闹,瞧着贾家人毫不犹豫相信且承认他的身份,虽然很舒心,但他依旧恍若浮萍,只是随波而流,没有太深的执念。

贾珍无意间的一句话,将他与叶素问捆绑在了一起。

从叶素问身上,除却医术的对抗比拼外,他知晓了对生命的珍重,知晓了活着的不易,才真正的定了根。

看着叶素问,孙忘忧眼里的情绪珍重温柔又带着些深沉,一开口满是占有欲的腔调,但话语的内容却是自信又大方,回答着韩承先前的质问:“他该站在医学之巅。而我会与人比肩而立。”

说罢,不等众人回过神来,孙忘忧朝举工具的侍卫走近,接过刀,才睥睨了眼韩承,漫不经心开口:“我还是皂卒门传承人呢!韩国公子,知道什么叫皂卒门吗?你的族长恐怕没说吧?呵呵。”

“呵呵。”埋头的叶素问忽然间也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嗤笑,“我还是敛死人的传承人呢。我们是生生世世命定的情缘!”

说完这话,叶素问看着递过来的药瓶,嗅着里面的气息,抬眸冲孙忘忧一笑,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舔舔唇畔,张口再一次道:“我的情缘。”

向来直白过分,连带占、有、欲都不加掩饰的。孙忘忧看着失笑了一声,“那这蛊虫我取?”

“除了对我说娶,其他都不许用这字,同音也不成。还有别以为本座分神了,就敢抢我的虫!”

一字一字的宛若刮骨刀,剐着脊梁骨,韩承脑中紧绷的弦彻底断了,撕心裂肺的怒吼,竭力想要证明自己的价值,“不可能!我们和合族才是正统传承者!我是韩国公子,族长说了,是他们照顾不周才导致我流落在外的,只要我立功了,我就能够回去。”

“门主,这天下我都不要,我就想陪您身边。”

“……”

“很明显,你也知晓这个说辞是假的,所谓的韩国公子身份只不过是和合族随口一提,给你的虚伪捏造一层表象罢了。就你还妄想天下,你把和合族其他的公子哥放在何地?这种借口,但凡三岁小孩子都不信。”贾赦听着也来气了,愤愤戳破人最后的幻想:“别他娘的瞎逼逼这些没用的东西,比乌鸦还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