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是越想越觉得自己特委屈,气愤的一甩手将原本乐颠颠要自己抱着的包裹给砸在了地上。
当下包裹散落开来,露出杏黄的外袍来。
公主虽然是帝王之女,但也有些细微的区分,贾珍敢以自己是嫡长独苗苗去碾压晋王世子这个独苗苗,嘲讽过人庶子出生,自然是毫不客气选择了嫡公主的服饰,还精挑细选最高的一档。
杏黄的外袍迎着午后的阳光,带着些璀璨的光芒出来。周边的贾家仆从们都惊讶了一瞬,愣愣的抬眸看了眼贾珍。混迹在人堆中的暗哨透着跪地的仆从,依稀瞧着些黄灿灿的服饰,眼眸都瞪圆了一分。
而另一边压根不知晓自己被人盯梢上了,贾珍还傲然扭了个头,丝毫不甚在意自己在家门口发脾气被旁人看了去。
贾赦见状,赶紧弯腰把衣服收拾好,包裹都活扣扭紧了几分,而后往自己背上一背。一连串动作虽说行云流水的,但作为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富贵大老爷,贾赦还真从没自己收拾过包袱,哪怕因为现代生活,学会了穿衣洗漱。
但用方块的布裹打包,还是有些超出贾赦的生活技能范畴。于是,有一届的衣袖就垂了下来。
又因为贾赦把包裹往身上一辈了。在某些有心人眼中,可就是看得太过清清楚楚了—这黄色啊!
敏感察觉到了某些视线,贾赦横扫了一圈,而后又忍不住呲牙了一下,觉得肩膀疼痛—之前拽着贾珍就觉得沉,现如今背着更沉。
哎……这世道当个贵族妇女也不容易,衣服料子不说,首饰头面也得一套套的。当然更不容易的是他啊,怎么会有这么个嘈心的大侄子,爱上sy?
得亏他嘴巴严,没跟贾珍瞎嘀咕什么“洛、丽、塔”,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感叹着,贾赦靠近贾珍一步,语调带着些戏谑,道:“来,咱们先离家出走到隔壁以示抗议,咱珍珍又中、毒又被吓的,差点独苗苗就枯萎了,可危险的,九死一生啊!”
贾珍听到这话,委屈的点点头,“对啊,昨天他们都不把我往家里送。”
“可是你在晋王府不是吃得好睡得好,还有神医伯伯给讲故事吗?”贾赦瞧着还真情实意委屈上的贾珍,嘴角抽抽,拉着人边往荣府大门走边劝解道:“你病了有这待遇,那你的孩子们有更好的待遇不是应该的?”
其实他觉得敬哥挺有道理,就这么一个“全家都要来先哄我”的熊孩子,寻常时候还能父慈子孝,现如今乱糟糟的,真要寄养一下。
瞧着一向疼他懂他的叔叔都这么开口,贾珍眼睛都彻底红了,大声嚷道:“我又不是气这个,我现在很认真当爹的,你们都说要好好当爹了。所以我不仅开始认真踏踏实实的做事情,赚政绩,甚至连嫁妆都想到了,只要我乖乖不闯祸还嘴巴甜的,皇上福王晋王叔祖父,我趁着他们还在,都往他们身边尽孝,他们不得给我把小仙女们的嫁妆准备好?女婿准备好?爵位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