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帝端坐龙椅,看着人颤颤巍巍离开的背影,抬手敲了敲桌案,“戴权,你觉得往日张爱卿表现如何?”
戴权心中猛得一跳,边弯腰边脑海飞快斟酌了一下用词,小心翼翼道:“回皇上的话,老奴斗胆,觉得张大人是身在其位,某得其政,很符合其吏部左侍郎的身份。”
“是吗?”泰安帝闻言斜睨了眼弯腰的戴权,哪怕看不清人的面容,却也听得出人也带着些困惑狐疑来。
“吏部。”泰安帝重复了一句,缓缓开口,“朕的吏部左侍郎能够将天下文武官吏的【任免、考课、升降、勋封、调动】等事务管理的井井有条,却当不好张家的家主,可真是够有趣的啊。”
“传给老贾和小宝,给朕查,”说着,泰安帝面色阴沉了起来,“看看这以退为进为了谁。”
伴随着落下的话音,偌大的殿内带着一丝的冰冷,恍若寒冬腊月,令人心中生寒。
戴权弯腰退下,忙不迭去禀告。
晋王府内听闻的所有人:“…………”
贾赦深呼吸一口气,也顾不得礼仪规矩了,打算直接上门,问个清楚。这猜来猜去的,都没个证据。
贾珍无比踊跃举手,“我也要去!我可是族长,扛着锄头冲冲冲。”
贾赦斜睨了眼贾珍,企图从人眼里看到一丝幸灾乐祸的表情,但仔仔细细来来回回,连金手指都用上了,也没发现啥坏心眼,反而一双眼睛无比的真挚,透着愤慨与担忧。
“把你的心理活动说一下,否则叔没准要先打你一顿。”
“我是族长。”贾珍理所当然的,“这贾家不明不白受欺负了,可不得找上门要个说法,必要时打起来不很常见吗?是你们跟我说的,在民间,直接扛着锄头去砸宗祠了。我们到底是官宦人家,直接动刀剑的不好,但武器还是要带的,必要时候就动手,给他们的颜色看看,让他们明白花儿为什么那么红。当然,若是误会了,那退可守啊,给人花园除除草,说半子女婿上门献爱心。”
“这还是叔你说得啊,让我去岳父家勤快一些,帮忙除除草啊剪一剪盆栽,陪老爷子聊聊天。”
贾赦拍拍贾珍的肩膀,努力微笑:“珍珍啊,以后你说话的时候尽量具体些,不要省略,否则跟不上你的逻辑与思维。”
贾珍“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