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木……”楚天阔再次上前,即便他被绯尘推开千遍万遍,仗着他那厚脸皮的精神,也不会视而不见。“你……”
楚天阔想问绯尘的情况,还未等他问出口,只听得“本座不用你管。”
绯尘能感受到体内涌出的炽热,是万虫啃噬的疼痛与撕裂。看来真如他所料,血咒提前发作。
再这么下去……再这么下去,岂不是要被阿阔察觉。
绯尘想要逃离……想要逃离与楚天阔一同待的地牢。他万万没想到血咒会提前发作,也没有想到玄阴教这般卑鄙,果然是自己掉以轻心了。
“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我都毫无怨言……对不起。”楚天阔以为是自己的所作所为惹的绯尘生气,却不曾知绯尘另有原因。
绯尘没有说话,他的呼吸声越来越重……
很久很久,绯尘回到原来的角落“本座想自己待会儿。”
楚天阔如同一只被丢弃的小狗,眼泪汪汪的望向绯尘。见绯尘不理睬自己,他也蜷缩在另一旁的角落里。抱着膝盖,将头埋下。
地牢里很静很静,静到只有不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楚天阔思考着如何逃出去?如何才能让绯尘原谅自己?
时间过得很慢,时间也过得很快……
待楚天阔向远处望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稍稍转换角度还能看到高挂在空中的圆月。
守地牢的几位早已喝的酩酊大醉,倒在桌子上昏睡过去。他们似乎忘记楚天阔二人的存在,不管不顾。也的确如同魏文贤所言,滴水未给。
月光越来越强烈,绯尘感受到体内的血咒比白天时还要强烈。从心底涌来的撕裂感,啃噬感,深深折磨着他。
绯尘咬着牙,尽量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嘶吼声。十年来,每次的月圆之夜他都是独自一人在寒冰室内度过。
有的时候会被疼的晕倒,有的时候咬咬牙还能坚持,每次只要想到阿阔可以回来,他都无怨无悔。十年来他都坚持下来,这次又何尝不能。
只是……只是身体起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