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催眠师的引领下,蔚宁在黑暗的空间里逐渐看到朦胧的光明。
那片光明越来越清晰,蓝天白云甚至可以感受到一缕缕温柔的风。
一个男孩手握操纵器正仰着脖子看中蓝天中翱翔的小飞机。
他开心地对他同伴说:“我现在操控机模,以后要亲自操控飞机。不止飞机,我还要驾驶太空飞船去银河中拜访其他星球的朋友。”
流光一转,蔚宁看到贺晏站在一栋复古的阁楼里对纪梵西说:“我想换个地方住,或者你帮我想办法拒绝那些女孩子的礼物。”
纪梵西呵呵道:“优秀的人烦恼多,这些桃花劫我有什么办法,要不你公开宣布我俩在谈恋爱好了。”
贺晏冷嗤:“神经病。”
再接下来的画面让蔚宁心痛的无法呼吸。
透过原子镜蔚宁看到贺晏神色憔悴,双手被手铐反铐在椅子后面,身上的衬衫被抓扯得破了好几处,领口大敞着,脖子上有几道乌红的手指印。
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原本性感的薄唇因缺水干燥出现裂口,右脸颊有擦伤的血痕。一个牛高马大穿着军装的中年男人抓起他的头发强迫他与之对视。
那个男人的嘴巴开开合合像是在问讯,但贺晏至始至终没有开口,只用不屈的目光盯着他。
直到那个男人走后贺晏才失去力气般闭上眼睛垂下头,可没过多久,那个男人又来了,将手里的冷水朝贺晏劈头盖脸泼过去。
接着又是长时间的审问和折磨。
蔚宁扒在原子镜上流干了所有眼泪,一边狂锤一边歇斯底里的呐喊。蔚宁恨自己没有营救贺晏的能力,反而一直心安理得的受他保护。
梦境外,纪梵西看到蔚宁手握成拳在空中挥舞,眼角不断涌出泪水,嗓子里发出难以抑制的咆哮声便知道他正在经历贺晏最为艰难的时刻。
纪梵西担心他出问题,就对催眠师说:“可以了,请你帮他解脱出来。”
催眠师用柔和的方式缓解着蔚宁的痛苦,十分钟后,蔚宁苏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