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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结束。

蔚宁看着屏幕上[大吉大利,今晚吃鸡]的字,陷入沉思。

贺宴放开鼠标,舒服地靠在电竞椅的椅背上,手扶着耳麦,不紧不慢地问道:“你在哪里直播?”

“啊?什么意思?”蔚宁明知故问。

“该履行你的承诺了。”贺宴的声线平和舒缓,尾音上扬,勾着点笑。

逃不过,蔚宁只好轻轻喊了一声:“爸爸。”

妈的,竟然有种莫名的羞耻感。

贺宴用手抵着鼻端,轻笑了一下:“这就完了?”

“不然呢?”

“我没记错的话,前面应该有个‘跪下’的动词?”

“……”兄弟,我说的跪下只是形容词,而非动词。

蔚宁打哈哈道:“我觉得不要在意某些细节。”

贺宴却较真:“我觉得不行,君子言出必行是你自己说的。”

一个大男人斤斤计较像话吗?

蔚宁心想:我又不是君子,男儿膝下有黄金,跪是不可能跪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跪,这单我不要了,差评就差评吧,债见!

蔚宁秒退游戏,以为这样老板就找不到他,然而他太天真了,直播间从未间断的弹幕,把蔚宁震惊地四肢麻木,呼吸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