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御史打着车帘,“告诉他,如果不放人出来,我就去告御状。”
小厮把他的话喊给里面的人听,里面的人顿时不说话了,然后便是蹬蹬蹬的脚步声。
没过一会儿,府门被打开了一条缝,窦夫人从里面出来。
窦侧妃不但流了产,还伤了身体,太医说以后恐难再有身孕了,窦侧妃哭的死去活来,窦夫人也不好受,一直陪着她,比在府里的日子还憔悴。
她出来不是跟着窦御史走,而是出来给他说一声,她还要在大皇子府里待几日,等窦侧妃情绪稳定了再说。
她刚从狭小的门缝里出来,窦御史说打着车帘,“上来吧。”
窦夫人没动,“老爷,我……”
“有什么话上来再说。”
昨日大殿上的事窦夫人早就听说了,好在大皇子回来后并没有将火气撒在她和女儿身上,大皇子妃还过去劝她,让她好生住在府里,陪着窦侧妃说说话,说她们只是女人,朝堂上的事她们管不了,说窦侧妃的身体一定要养好了,说不定以后还会再怀上呢。
可即使如此,他们夫妻两人站在这府门口说话也像不样子,若是被有心的人看去了,不知道会传出什么流言。
想到此,窦夫人便上了马车,还没坐好,窦御史便递了一张纸过来。
“这是?”
窦夫人疑惑。
“休书。”
窦夫人不可置信的愣住,休书从手里滑落。
窦御史捡起来,重新放回她手中,“我想过了,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府中的一切都给你,包括那座宅子,我什么都不要。”
“老、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