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爬到他的面前,抱住他的腿,“老爷,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相信我,你相信我。”
“好了!”
张大娘弹了弹衣服上并不存在的土,“我今日来不是看你们忏悔的,我儿子还在监牢里,我想麻烦御史大人开个恩,领我去见见他。”
“儿子。”
窦御史灰灭多日的眼中有了亮光,“堇娘,我们有个儿子……”
张大娘重声,“是我的,与你无关。”
“好、好、好,与我无关。”
窦御史小心翼翼,生怕惹恼了她,“那你告诉我,他在哪个监牢里,又为什么会被关起来?”
“因为啊……”
张大娘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他被诬陷,杀了你的儿子!”
嗡!
窦御史脑中有什么炸开了,炸的他倒退两步,跌坐回了椅子上,“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张大娘讥诮的问,“御史大人是说张泽是我儿子不可能?还是说他没杀你的儿子不可能?”
窦御史想说什么,张了张嘴。
张大娘无不讽刺,“窦骞,我以前觉得你是个聪明人,有脑子,可怎么会越活越糊涂了呢?我儿子远在千里之外,如果他想要杀你儿子,在平阳县就可以悄无声息的解决了他,又何必千里迢迢的来京城弄那一出,他是傻吗?”
窦御史说不上反驳的话来,直到此时,他一直糊涂的脑中突然有了一丝清明。堇娘说的不错,泽儿要想杀唯儿,大可以在平阳县或者半路上解决他,又何必在风澈大胜而归的这一天弄出这样的阵仗。搅了风澈的庆功宴,落了风澈的风头,与他又有什么好处?
窦御史越想越害怕,越想脸越白,他差一点,就差一点,亲手害了自己的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