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澈从县衙内出来,知府和县太爷两人跟在身后,恭恭敬敬的把他送出来。
看着人上了马车,走远,这才松了一口气,同时抬手,擦自己脸上还没有退下去的汗珠。
想起来自己要拿出十几万两银子,知府疼得心里流血,脚下一个不稳,差点要摔倒,县太爷急忙扶住他,“大人。”
知府全身都湿透了,如今被风一吹,更是觉得透心凉。
哭丧着脸,也顾不得在县太爷面前摆什么威仪了,咬牙切齿的怒骂,“俞义这个该死的东西,骗了我女儿不说,还害我损失了这么多的银子,我定然不会让他好死!”
县太爷不敢搭话,当着风澈的面,他大着胆子没有给两人用刑,已经是提着脑袋了。要是让他再做别的事,就是把他头上这顶乌纱帽摘了,他也不再去干。
知府也就是这么一说。
由于连夜赶路,饭都没吃一口,又出了一身冷汗,此刻难受的不行,吩咐县太爷,“去,让人准备,我要沐浴。
……
大牢。
俞义和月柔关在一起,俞义了无生气的坐着,一双眼睛空洞无神,呆呆的看着某一处。
月柔也还没从巨大的打击中缓过神了。
她不明白,只不过一天的时间,自己怎么就从高高在上的月府三小姐、举人的夫人,一下子变成了阶下囚。
想到如今的处境,即将去边疆的恐惧,月柔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爬起来,没头没脸的朝着俞义打去,“都怨你!都怨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都是你造成的。”
俞义如同木偶一样,坐着不动,任由她打。
月柔用尽了全力,声嘶力竭,“你就是个没用的东西,当初要不是你瞒了我有妻儿的事,我怎么会嫁给你这个没用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