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万物已复苏,春光灿烂,微风习习,天气舒爽。
五一假期,连着周末,一共五天假。
从千里之外工作的大都市赶回来的顾嘉敏,在一号的早上,就赶回了老家的高铁站。
别人近乡情怯,她近乡却无比烦躁。想到家里的那堆烦心事,就不愿意回家。
可这次没得法子,是爷爷的散生日但也是大伯家堂哥结婚的日子,原主自幼是爷爷一手带大,她不得不回来。
高铁站外,人来人往,形形色色的人,在外面不是前来送人,就是即将远行,去往外地旅游。
有情侣,有一家三口一家四口,也有十多人的大家庭一起行动,也有还在为工作出差奔波的打工族。
每个人脸上的笑容各不相同。
有人朝着顾嘉敏大声的喊,“敏敏,这边。”
推着行李箱一眼望过去,不远处用力挥手的是原主的表姐:曹琼英。
曹琼英是原主的大舅舅的闺女,亲母逝世以后,原主的父亲在半年后再娶。
后娶的娇妻不情不愿的做了后妈,整日吹枕头风,与后母住在一起不到两个月,原主被送去了郊区的爷爷奶奶家中抚养。
那时候的原主才三岁不到。
除了善待原主的爷爷奶奶,亏得一起住在郊区的大舅二舅大姨们的照看,小小年纪的原主,虽然没有了父爱,失去了母爱,但也健康的成长。
读书好,大学考去了沪城,大学毕业以后继续读研,一年前研究生毕业,进入了一家外企。
在内卷严重的外企,原主快速的成长,见识到了什么叫吃人不吐骨头。
那些人的段位与原汁的后妈手段有的一比,原主有时候都在想,后妈二十多年前是不是就去了外企进修过。
厉害的呀,管着丈夫对亲生的闺女二十多年不闻不问,现在还早早的问原主要养老费,真是醉了。
半年前,渣父就开始问原主要养老费。一个五十不到的男人,已经开始问闺女要养老费。
要的还不少,说是看原主第一年上班,没有继续,让原主每月给两千的养老费,以后的等一年后再涨,听听,什么人啊?
原主当然不给,还在爷爷面前狠狠的告了渣爹一状。渣爹再渣,也不敢明面上反驳老爷子,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顿胖揍。
顾爷爷可是个练家子,家里的男娃女娃第二代第三代,只要自己愿意的,都跟着老爷子学习过拳脚功夫。重要的是老爷子会“邪.术”。手段高明,擅长吓唬人,原主的后妈不信邪的很,称之为邪.术。
对于顾家人,后妈的态度一向是高高在上,谁让她娘家在她与顾父结婚以后,越过越好。
娘家富裕,靠着娘家她与丈夫做生意,日子也过得红红火火,小别墅都买了,就这样,为了治那个继女,她还撺掇丈夫问继女要养老费。
被靠叶子打了一顿以后的顾父再也不敢提起养老费的事情。
估计在顾老爷子的有生之年都不敢再提起。
顾父顾建林是家中的老二,上有兄长顾建国下有弟弟顾建华与两个妹妹:顾建英,顾建兰。家里还有老大留在郊区乡下,其余的四个全在市里。
原主不耐烦在家里看到渣爹一家四口,是滴,再婚后的渣爹又生了一儿一女:顾嘉修,顾嘉欣。
与异母弟弟妹妹没有大仇,但也没有好感。谁让他们有个搅屎棍的亲妈。
摇晃着手,与表姐打招呼的顾嘉敏,推着行李箱快步走到表姐曹琼英的车子边,“姐,谢谢你来接我,这是直接回乡下还是去你家啊?”
大表姐曹琼英已经结婚,夫妻俩在市里上班,一个是高中老师,一个自己开了一家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请的有人,在几家本市高档小区附近,生意不错。
大表姐孩子都已经上了小学,是典型的有钱有闲人士。
“回乡下,我们一家昨天就住在我爸妈那边,今天是早早回市里来接你的,天不亮你大舅就一个劲的催我起床来市里接你,说是不能让你等,我是发现了,你是亲生的,我是大桥下捡的。”一大早就被老爸催促了几十遍的曹琼英吐槽道。
“还是我大舅疼我,不枉我也疼大舅,给大舅带了好宝贝孝敬他老人家。”顾嘉敏也不反驳,得意道。
曹琼英翻了一个白眼,“走,上车,你堂哥娶谁你知道不?”
“不知道,我问我哥他不说,说是给我一个惊喜,我瞧着不像是惊喜,有些像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