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唯再往落霞院中看了一眼,见余菡仍旧与玄鹰卫僵持不下,思量半刻,道,“我有办法。”径自步入院中。
余菡一见青唯,当即道:“你来得正好!”她捏着帕子指向眼前的玄鹰卫,“你不是与那王爷相熟么?快去跟王爷告他们,真是没了王法了,连无辜小儿也欺负!”
青唯见状并不理会,只问眼前玄鹰卫,“搜好了吗?”
院中玄鹰卫均向青唯一拜,回道:“尚没有,还有李氏的厢房与两名稚子身上尚未搜查。”
青唯于是道:“不必搜了,孙谊年死前曾给了余氏一箱金子,拿走便是。”
“……凭什么那我的金子?”余菡愣道,随即一跺脚,指着青唯,“我还当你是好人,是过来帮我的,当初我好心收留你,你……你拐走了我的绣儿还不算,简直恩将仇报!”
青唯道:“小夫人,我这已是在帮你了,孙县令罪名已定,眼下上奏朝廷,只等连坐。你只是他外头养的妾,受不了多少牵连,拿走一箱金子,算是你认罪心诚,今后便是自由身了。”
余菡不信她。
李氏说了,老爷死了,就死无对证,什么罪名都牵连不到她们身上。
“你要拿金子,怎么不拿她的?”余菡指着李氏厉声问,“老爷可是给了我们一人一箱金子,你只拿我的,往后我还怎么活?”
青唯看了李氏一眼,李氏却不敢看她,护着一双儿女往墙角缩了缩。
“不拿她的金子,自然是因为她的罪名不是一箱钱财可抵的,诓骗朝廷命官罪大恶极,何况你们以为孙谊年死了就死无对证了么?”青唯一顿,“蒋万谦已经把什么都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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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万谦到了最要紧处竟嘴硬起来:“草民、草民不知道王爷说的什么护身符。”
谢容与道,“你如果没有护身符,方留死后,你赶去东安问岑雪明讨来的是什么说法?”
“岑、岑大人只是予了草民一笔钱财,说那位大人不会伤害草民。草民……彼时已经心灰意冷,想着只要能保住命,保住根基,别无他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