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天想起来了,与少夫人重逢的隔日,公子除了叮嘱他无唤不得进屋,还让他给远在中州的德荣写信,让他速速赶来陵川。
朝天道:“已写好了,不过信送去中州要些时候。”
谢容与“嗯”了一声,沿着楼梯往下走,朝天跟上去,见主子看上去似有有些疲惫,手里还端着盏酽茶,关心地问:“公子,您昨晚是不是没睡好?”
谢容与没理他。
朝天想了想,自责道:“都怪属下,不该出主意让公子和少夫人分成两边隔间住。”他真心实意地为自家主子与夫人着想,“同屋不同榻,到底互相影响,左右少夫人不愿跟公子住一屋,不如属下让掌柜的把人字号房收拾出来,让少夫人搬过去。”
谢容与步子一顿,目光重新停在朝天身上。
片刻,他的手扶上朝天腰间的刀柄,将刀拔出半截,“这刀好用吗?”
朝天点点头:“好用!”
谢容与道:“好用就再去给德荣写一封信,顺便给京里去信,让驻云、留芳也来陵川,八百里加急。”
朝天不明所以,“啊?”一声。
谢容与收手一拂,任刀铮鸣落回刀鞘之中,泛起一股凉意,“立刻,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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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朝天匆匆写好信,青唯也起身了,她昨晚倒是睡得好,换了一身玄鹰袍,罩着黑纱帽下楼,章禄之与玄鹰卫也已到了。
玄鹰卫的人数少了大半,想来分出去的人手昨天护送葛翁几人出城了,谢容与问:“怎么样?”
章禄之道:“一切都照虞侯的吩咐,证人保住一个是一个,今早接到消息,葛翁几人已平安离开上溪,想必卫掌使很快就能接到他们。”
谢容与颔首,又问:“孙谊年和秦景山,你们查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