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洗襟台,就是建在陵川的崇阳县。
“说下去。”
“她原本是陵川一个私人园子里的歌姬,大约一年前,她为自己赎了身,还拖官府的熟人,冒用了一个寡妇的身份,辗转来到京城,称是手边有些银子,想在流水巷开家酒舍。
“流水巷的铺面贵,她挑来挑去,挑了死过人的折枝居。酒舍刚开,她的生意本来不好,但因她酿的酒有异香,给东来顺送过几坛,渐渐名声就传开了。听说她就是在东来顺认识何鸿云的,也不知怎么,后来摇身一变,成了何鸿云庄上的花魁。”
朝天有些愧疚,低垂着头:“时间太仓促,属下只查到这么多。没办好公子交代的差事,还请公子责罚。”
江辞舟听了这话,却沉默下来。
祝宁庄当年有个花魁名唤扶夏,与五年前宁州的一桩瘟疫案有关。瘟疫案过后,这个扶夏却莫名病了,五年不曾露过面。
他原先百般接近扶冬,只不过是想寻个去祝宁庄的借口,找一找扶夏罢了,没想到这个扶冬居然也有蹊跷。
江辞舟直觉扶冬出现在何鸿云的庄子上,没有这么简单。
当日折枝居火药爆炸,青唯将扶冬提到一处墙根百般问询,分明是有事要查。
温小野在查什么?
“公子?”朝天在一旁唤道,“属下要再去祝宁庄探探吗?”
江辞舟思量了一阵,“扶冬已被何鸿云接回去了?”
“是,昨日已被刘阊接回庄上了。”
马车拐进江府的小巷,江辞舟握着折扇沉思。
仿佛一张迷图裂成两半,他手里握着一半,青唯手里,握着他想要知道的另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