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要做到这些,哪怕江辞舟再不满她这个替嫁妻,这几日绝不能与他撕破脸。
若实在做不到温柔体贴,那么顺从,好脾气,装也要装出来。
青唯在心中盘算着,把所有可能性里里外外想了个遍,不知觉间,夜已深了,外间宾客宴饮渐歇,倏忽间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少爷,少爷这边走——”
“哎,少爷,您悠着点儿。”
似乎是那日跟着江辞舟的白净脸厮役。
青唯迅速将盖头罩上。
等脚步声到了门口,只听江辞舟吩咐道:“行了行了,都散吧。”
声音含糊得很,似乎醉得不轻。
门被推开,随即又合上了。
青唯听得脚步声忽近又远,一时又听到东西翻倒的声音,似乎是在找什么。
“德荣——”过了一会儿,只听江辞舟喊道。
“在!”屋外厮役应候,“少爷有事吩咐?”
“挑盖头的玉如意呢?”
“少爷,您仔细看,就挂在床榻前的金钩上呢。”
屋外的声音又消歇下去,只余下江辞舟醉意蹒跚的脚步声,青唯垂着眼,透过盖头底下的缝隙,看到他在自己的面前停住,取下玉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