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犯究竟被你藏在何处?”
“大人为何认定我就是劫匪?命案也好,劫案也好,左右都是死,我认一桩不认一桩,有什么好处?”
离得近了,卫玦才发现,青唯左眼上的斑纹,并非她脸上唯一的异纹,她右眼靠后的位置,还嵌着两颗痣。
不是泪痣,在鬓发与眼角之间,平整,小巧,大概因为皮肤太苍白,所以幽微泛红。
让人想起雨夜里,斗篷劈裂青丝断落却岿然不动的妖魅。
颤抖的手指是骗局,险些糊弄住他。
卫玦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盯着青唯:
“你强辩自己是凶手,若本官能证明不是,只好请你去禁中‘铜窖子’里走一趟了。”
铜窖子里十八般酷刑,尽可以请君品尝。
青唯垂目:“若大人证明民女说谎,听凭大人处置。”
“好。”
卫玦唤来章禄之,压低声音问,“袁文光醒了吗?”
“醒了,眼下正在公堂外的马车里候着。”
“带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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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府的衙差捡到袁文光的时候,他还剩最后一口气,这案子随后就被玄鹰司给截了。
所以袁文光到底是死是活,除了玄鹰司,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