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墨举目看去,四面八方的马向着他们围拢过来,样子极为壮观,而现在不是欣赏的时候,那些马犹如发了疯似地,如此撞过来,难保不将它们撞下去,落在地面上只能沦为马蹄下的牺牲品。
彦墨握紧了手里的缰绳,而他们的坐骑也跟着躁动不安起来,来回踱着四蹄,发出重重的鼻音。
“彦公子,怎么办?”那些他带出来的士兵齐刷刷的将目光对准了彦墨。
如此之际,只能策马向最薄弱的地方冲过去,想了想,彦墨策马迅速向着那围拢而来的最薄弱的地方冲过去。
烟尘滚滚,四面八方困过来的骏马溅起尘土无数,人裹在其中几乎什么也看不见。
而这万马奔腾的外围,彦墨目力所及,清晰的捕捉到了一个人,眼神一利。西番圣皇,彦墨想也不想策马向着外围飞速的冲了过去。
西番人的一小分队迅速的消失远去,彦墨策马出来,停也不停,这个人不能让他跑了。
身后一同冲出来的大靖兵马,齐齐追随,他们也同样发现了前方不远处的西番人,立刻策马狂追而去。
西番圣皇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落魄到如今的地步,进入游牧族以为可以得到庇佑,谁知游牧族居然翻脸无情。
真是令人着恼,不得已只能带着人马离开。
没想到半途中看见了彦墨的人马,于是故意惊动了马场内的骏马,借此希望可以逃出生天。
只要再坚持两天,只要他的秘密武器到手,他谁也不会惧怕。
身后人马一直追击着,草原之上前方就是游牧族的境地,大靖兵马不能再往前,否则有越境之嫌,会被游牧族误以为大靖对他们有侵犯之心,搞不好就是两国兵戎相见,所以不能让西番圣皇进入游牧族的领地。
心念电转,彦墨一掌拍在马背上,飞身而起,犹如利剑向西番圣皇冲了过去。
随同西番圣皇的人马立剩形成合围之势,护住了西番圣皇与彦墨一招对上。
一脚将一人踹下马,彦墨起手之间已经打趴下了几个人,硬是从这厚厚的保护盾中杀到了西番圣皇跟前。
西番圣皇见此策马狂奔,一路不敢停歇。
身后阴冷嗖嗖,彦墨狂追不舍,无论他的马奔驰的有多快,都无法摆脱身后彦墨的追踪。
西番身后冷汗都下来了,眼下失去了兵马的保护,他一人置身与危险之中,对上彦墨这样的高手根本没有胜算。
彦墨对他恨之入骨,他不想死,他要活下来,他要找机会反水,这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不甘心的想着西番身后策马跑的更加快。
快了,看见了,前面就是游牧族的领地,只要进入了那里彦墨就不敢追过来。
那条边界线犹如一根救命的稻草,西番身后兴奋的两眼几乎要放光,太好了天无绝人之路,他一定会东山再起。
彦墨眼看西番圣皇就要跨入那条边界线,随手捡起一颗石子,飞射而出打在了那急速奔驰的马后退上,唰唰又是几下,分别打在了马匹的四条腿上。
夹杂着深厚的内力,马腿一软跌倒在地上,西番圣皇也被狼狈的摔了一个跟头,一骨碌从地上站起,发了疯似地拨腿狂奔。
彦墨飞速的冲过去,挡在了西番圣皇面前。
西番圣皇脸色灰白,惊恐不安地看着彦墨,惶恐的后退。
彦墨一手背在身后,身姿挺拨,容姿绝世出尘,眉眼清冷,杀意淡然却令人心神为之剧颤。
“杀我爹爹,毁我父皇,害我弟弟,利用阿睿,掳走清儿,我彦墨一生中从未恨过什么人,而你是第一个,让我恨不得食其肉挫其挫骨扬灰的人。”
彦墨一步步逼向了西番圣皇,每走一步,地上就会深深陷入一个坑,地面似乎都在剧烈的颤抖着。
彦墨神色平淡,但是任谁都能看出那情绪下的不平静,犹如静止的海水,一切只能看见表面。
西番圣皇骇然的惊恐的往后退,“你不能杀我,你不能。”
“我有一万个杀你的理由。我爹爹何其无辜被你用毒害死,我父皇思念成疾,不到一年后居然自杀,剩下我与小玉儿相依为命,可是你却毁了我们,我在乎的我爱的人都被你毁了,阿睿也是,你该死。”
语落,人影纷飞,西番圣皇惊恐的跌坐在地上,垂在背后的手抓住了地上的沙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