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根觉罗夫人愣住,片刻后迟疑着开口:“女儿你没骗额娘?”
盈秋笑着摇摇头:“额娘您想想,女儿才出了月子,身子正是虚弱的时候,大阿哥就算再禽兽,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对女儿做什么吧?他若真是这样的人,您觉得以表妹的性子,她与姑爸爸通信的时候,会一句话也不说?”
原主因为是家中长女,从小被教养得沉稳懂事,可乌雅氏却是家中幼女,又得父母偏宠,性子被养得极娇气,若是受了委屈,早对家人哭诉了。
许是盈秋举的这个例子很有说服力,伊尔根觉罗夫人的神情才没有一开始那般担忧了。
担心她多想,盈秋忙让捧月去将布尔和抱了过来:“额娘您瞧,布尔和这般可爱乖巧,还得了皇上赐名,大阿哥可疼布尔和了呢。”
盈秋又说了许多胤禔与布尔和之间的趣事,像是不小心尿在了胤禔身上啊,像是被布尔和拍了一巴掌啊,像是……
总之,怎么毁形象怎么来。
但效果也是拔群的,等到伊尔根觉罗夫人离开大阿哥府的时候,大阿哥的形象已经从高高在上的皇子,变成了一个经常犯蠢的女儿控、傻阿玛。自然,她也真的相信了胤禔真的没对盈秋做什么——
在伊尔根觉罗夫人朴素的价值观里,一个能对女儿这么好的阿玛,是不可能对妻子动粗的。
何况盈秋信誓旦旦地为大阿哥说好话,没有一丝勉强。
盈秋松了口气,她总算是将自己犯下的错漏弥补了一部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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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如流水,很快就到了布尔和的百日宴。
这是属于布尔和的日子,却也是盈秋这个大福晋在生产后第一次出来交际的日子的,意义重大,不容丁点儿闪失。
这日天还未亮,盈秋便起床洗漱齐整,开始忙碌起来。
忙到一半,摘星突然进来传话,说是伊尔根觉罗夫人并乌雅夫人相携而来,此时正在会客厅候着。
盈秋挑了挑眉:“我额娘与姑爸爸(姑妈)一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