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启,你以为我怕你?”林鸣扔了手里的烟,又低头接着点了一支,猛吸了一口,“别叫我第三次看见你让她这么伤心,否则就算她不愿意,我也要把她从你身边夺走。”
郑启抱着楠之的手紧了紧,指节微白,沉默着将她安置进自己的车后座,随即开车扬长而去,从始至终没有再看过林鸣一眼。
林鸣定定地望着车身消失的方向,过了许久才抬手将手里的烟再次送进嘴里,只是他的手已经不再那样平稳,烟灰簌簌地撒了一地。
……
身子沉重得很,头疼欲裂。
楠之双手捂住脑袋,艰难地撑起身子。
月至中天,银幕如水。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烟味,她皱着眉扫视一圈,看到房间角落里一点微微跳动的红光,火星若隐若现。
“醒了?”男人的嗓子沙哑得不像话。
原来他在这里。
楠之想着,她该下床去拿掉他手里的烟,半真半假地抱怨一番,再问问他累不累,为什么深夜还不休息。
但是心底里又有另一个声音在说,沈楠之,你已经够累了。
她没有动弹,甚至连回应也不想给予。
嗓子干涩得厉害,她探身去床头摸水杯,胳膊却十分酸疼。
角落里的火星跳了跳,然后被捻灭在烟蒂已经堆成一座小山的烟灰缸里,他站起身走了过来。
刚刚摸到水杯的手被按住,他拿了水杯到窗边的小几上倒了水,然后递到她身前。
楠之没接,也没说话,翻身钻进了被窝,拿被子蒙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