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翻开了通讯录,险些拨出了她的电话。
他收回手,然后看到最顶上的通话记录。
是楠之拨过来的,通话时长只有短短二十秒。他眯眼看着通话时间,回忆起自己那时似乎正好起身去了洗手间。
“淮安。”
前座的王淮安抬头看向后视镜里的郑启,轻声道:“头儿?”
“九点二十七分,我去洗手间的时候,谁动过我的手机?”
王淮安心细,轻易听出他话里的情绪,沉默了会才轻声道:“那会来了个电话,秦潇离得近,就顺手接了。”
这话说得极有分寸。
郑启眯起了眼,没再追问,只是合上了手里那本企划案,指尖有一瞬间的无措,低声道:“开快些。”
……
楠之睡得很不安稳。
醒来的时候月至中天,清亮的月光从主卧的落地窗洒进来。
她光着脚下床,摸黑到楼下酒窖随手拿了支红酒,起开瓶塞,也不醒酒,迷迷糊糊地一杯接一杯往嘴里灌。
极轻的声响,主卧的门被人推开了。
楠之面对着窗,对身后的动静毫无察觉。
她的酒本就没醒,此时还迷蒙的很,喝酒的动作就像是喝水,只是酒不解渴,越喝越热了起来。她额头冒出细细的汗珠,后背也有些发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