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拉不住,分明是林鸣仗着受伤不要命,底下的人不敢强行动他。
楠之走过去,闻见他身上混着血腥味的酒气,心里有些难受,面上却皱着眉:“去医院。”
林鸣抬头瞥了她一眼:“不去。”
楠之微怔,印象里这是林鸣第一次拒绝她。
“难道要等着失血过多,像个娘们一样昏倒在这里?”
林鸣面无表情:“你是我的谁?凭什么管我?”
楠之气笑了,放下手里的包,和林鸣并排坐在吧台前,要了杯酒。
林鸣没看她。
楠之从服务生那里接过酒,喝了一口,轻轻放下杯子,然后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瞬间,电光火石般一记重重的手刀砍在林鸣后颈。林鸣一晃悠,趴倒在吧台上。
楠之哼了一声,弯了那双会说话的眼睛,轻声说:“我是你爹。”
周围的人全都看呆了。
这么简单粗暴的方法他们不是想不到,关键是……他们怕鸣少记仇啊。
楠之端起酒杯,疑惑地看了看立在原地毫无动静的人群,竖起柳眉:“喂,都愣着干嘛?还不赶快送医院?”
……
郑启仍然坐在餐厅里,面前的桌面已经被收拾过,只留下那盘仍盖着盖子的甜点。
陈让在楠之到达目的地后,已经信息告知了郑启,于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未婚妻此时此刻正在那间名叫ken的酒吧里。
他清楚地记得,前阵子王淮安已经查出来,她根本没有在那家酒吧兼职打过工,那天是她第一次以服务生的形象在那里出现,而在那之前,她也一直是那家酒吧的常客,那么那天她去那里的真实原因已经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