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腰腹部被蹭得有点痛,她觉得自己就像一条被刮鳞的可怜小鱼。
两面宿傩只好变出了另两条胳膊,架在市川椿的腋下,四只手同时发力,成功地通过洞口把她从门对面拉进了房间。
“哇啊!”
市川椿像一条鱼似的滑了过去,一句脏话梗在喉咙里,巨大的力道让她扑一头撞在了两面宿傩的胸口,向前冲的惯性害得她条件反射地条件反射地抱住了他的腰。她扑在他的怀里,一时半会儿没缓过来。
别说,他这一身肌肉的,抱起来还挺舒适的。
她晕乎乎地想。
两面宿傩非常满意这次行动的成果,也没介意她抱着自己没撒手,他笑容恶劣地拍了拍她的脑袋:“不错,你很有当狗的天赋啊,以后就钻洞吧。”
市川椿:???
这tm是什么见鬼的危险抖s发言啊!?她要报警了!
她阴恻恻地抬起头,一双绿眸如黑夜中森林里若隐若现的幽幽鬼火:“好啊,我现在就在你肚子上开个洞。”
“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啊。”两面宿傩压根儿没把她放的狠话放在心上,他随手抓了一把她的头发,几缕粉发从他的指缝中溜走,他用危险的语气低声邀请道,“你可以试试。”
市川椿仿佛察觉不到危险似的,还不雅地翻了一个白眼:“傻子才试。”
这位可是掌握了反转术式的奶妈,钻一半治愈了就搞笑了,那真的是需要送去医院做手术的连体婴儿了。
而且就算她能在他肚子上开一个洞,她脑子有病才闲着没事要钻过去!就算是杂技团出身的狗,钻的也是火圈吧!更何况她也不是狗!
“哦,傻子才试啊——”两面宿傩不紧不慢地拖长语调,“那你更应该试试。”
市川椿:“?”
市川椿:“信不信我现在就替天行道,代表咒术师把你送去阴间?”
“代表咒术师?”两面宿傩好笑地重复了其中的一个词,“你愿意站在咒术师的立场来解决我?”
他两只手搭在她的腰上,一只手依旧抓着她的头发,另一只手捏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仰头和他对视。
他意义不明地弯起唇角,发出一声轻嘲的冷笑:“我确实不信。”
“你好自信。”市川椿凉飕飕地吐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现在在上演咒术师和诅咒之王相爱相杀的戏码。
“不要不承认嘛。”两面宿傩松开抓着她的头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颊,“比起那些没用的咒术师,你更想得到我。”
市川椿:“……………………”
虽然她确实很想要一个奶妈,但为什么到他嘴里就听起来怪怪的?原来她的愿望那么变态吗?
“怎么了?你不是挺能说的么,现在说不出话了?”
市川椿深沉地看着他,她还保持着被迫仰头的姿势:“我在思考这时候是不是应该说出那句经典台词。”
两面宿傩扬了扬眉毛:“什么?”
市川椿深吸了一口气,用最大的音量怒吼道:“不要仗着我对你的宠爱肆意妄为!”
两面宿傩嘴角一抽,他收回一对手臂,松开了她的下巴,同时抓着她头发的手移到她的后领。
在市川椿疑惑的注视下,他迅速把她提了起来,像扔垃圾似的往外一丢。
市川椿:“……!?”
只见一团樱粉色从门板的洞口飞了出去,契约的保护机制帮她承担了所有的力道,她犹如一根轻盈的羽毛,刚刚好掉在了之前的被两面宿傩丢出去的枕头上。
被丢出房间的樱发少女趴在走廊上,脸埋在枕头里,她抬眼,气鼓鼓地瞪着着上方通过洞口睨视她的男人:“好玩吗?”
两面宿傩双手抱臂,满意地点了点头:“你就这样趴着吧,顺眼很多。”
市川椿隐隐听到“啪嗒”一声,是名为理智的神经断裂的声音。她面无表情地竖了一个中指,但很可惜,对方并不知道竖中指的意思。
两面宿傩饶有兴趣地观察着慢吞吞地双手撑地起来的市川椿,想看看她能做出什么反击,没准儿又能逗乐他。
但他好像因为扳回一城有些得意忘形了,他完全忘了,只要轮到市川椿反击,结局只有他惨遭迫害这一种。
市川椿如同弹簧一般蹦了起来,对着摇摇欲坠的门板就是一脚。门板倒了下去,被两面宿傩像散步似的轻松躲过,他刚想嘲讽一下“就这?”,就被猫一样灵敏的少女扑了个满怀。
“你在干嘛?”两面宿傩像看傻子似的瞅着抱住自己的樱发少女,“投怀送抱的小把戏重复多了就没意思了。”
“送个屁!”
市川椿抬手按住两面宿傩的肩膀,绕到背后抱住他的脖子,像爬猫架子似的三下两下往他身上爬,她只穿了一件简单的和服单衣,没有繁琐的好几层衣服的束缚,行动自然是方便又迅速。
两面宿傩想伸手把她扯下来,却被她穿着白色足袋的脚一脚蹬开。
接着,眨眼间的功夫,她竟然骑在了他的脖子上!
市川椿坐在两面宿傩的肩膀上,双腿在他的脖子两侧分开,悬空在他的胸口前,露出一截白皙的脚踝。她双腿交叉夹住,防止被他从上面甩下来。
“……市·川·椿。”两面宿傩咬牙切齿地挤出她的名字。
从来没有人胆子大到敢骑到他头上,尤其是字面意思上的骑到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