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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瞬,她甚至以为她要死了。

过几日,梅莉又看到了暴君。

死的人不是她,但是那一幕她永生难忘。

死去的人以扭曲四肢的姿势瘫软在地面。

血液源源不断从那人断截的脖颈流到阶梯上,把赤色的地毯浸成殷殷暗红。

梅莉几乎不敢呼吸,也不敢抬手抚抚自己的脖子是否还在。

高筒军靴的靴尖被溅上了两滴血,除此之外,好像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行凶者是高高坐在王座上的男人。

周围的血族与她一样大气也不敢出,但表情都是漠然的,深深的冷自梅莉的心底蔓延,她的脑子无法停止地思考这个让自己后背发寒的问题——

这是第几次了?

下一个……是谁?

“收拾好。”暴君冷声。

“是。”仆从应。

后来,梅莉才听闻,那日死去的血族是王族的遗孤,是仅剩唯一与暴君沾亲带故的血族了。

他抱着什么样的心思找上暴君不得而知。

但暴君不需要亲人。

陛下连血液都是冰冷刺骨的。梅莉后怕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