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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离冷笑,嘲讽道:“养猪的农户对家里的猪,比对自己还上心,三餐不少,适当加餐,生病了给请郎中,定时清理猪圈,让猪吃好睡好,有生之年过得比人还舒坦。”

二筒立刻接话,“时候一到一刀子下去,开膛破肚放血,绝不手软,再做成红烧肉。”

说完他便还不时拿眼斜米老虎叔侄,眼神嘲讽。

这叔侄俩比少爷还傻,米家上下百来口和一群猪有什么区别,米家祖宅就猪圈,米家的富贵是那个神秘人给他们的上好的饲料,让米氏族人吃好睡好过得舒舒坦坦的,只等时候一到就开刀放血。

能活多少年由不得米家人自己,得由那个神秘人说了算。

这种连自己的生命都不能掌握的生活,哪怕天天吃肉,二筒也是不乐意的,做人没有了自由,和咸肉有什么区别。

叔侄俩脸色大变,后背的衣服都被汗浸湿了,他们都想到了之前桌上的红烧肉,香喷喷油汪汪,所有人都说好吃,一大碗红烧肉都给吃完了,连汤都不剩下,被二筒和小翠拿来拌饭了,吃得干干净净。

二筒和离少主仆俩说话虽不中听,但却在理,他们米家人,可不就是那个神秘人圈养的一群猪!

没有尊严地活着,而他们米家人还不自知,为现在的富贵荣华沾沾自喜,却不知道这些都只是那个神秘人给的断头饭而已,让米家人吃得饱饱的再上路。

“大师,那株老樟树也是那恶人种?”米老虎问。

宁霜摇头,“当然不是,你不说是你曾曾……曾爷爷种的?那人只是凑巧看见了这株树,所以才做了手脚。”

“那人做了什么手脚?”

宁霜没说话,直接出了书房,叔侄俩赶紧跟上,宁霜走到了老樟树下,仰头看去,树高耸入云,看不到顶,树身粗壮,得好几个大汉手拉手才能环抱。

“这树有多高你们量过吗?”宁霜问。

“有三十多米高,以前林业局的人来测过。”米老虎神情复杂地看着老樟树。

这株树可以说是米家的镇宅之宝,米氏族人对树的感情特别深,但现在却知道这树竟被阴损小人做了手脚,害了全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