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飞雪猛地回头,接着手忙脚乱的——藏着什么东西。
禾后寒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目光在屋内漫不经心地扫了一圈……少了一点小摆设。
他好像什么也没注意到,踱步进屋,低头笑着说:“飞雪,昨晚睡得可好?”
江飞雪换下了昨天那件嫩黄色衣裙,一身桃红衣衫——样式比较繁琐的款式,几根装饰用的飘带被她大刀阔斧地缠在腰间,麻绳一样系了个扣。
禾后寒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江飞雪又在试图将她那双纯正的桃花眼瞪成杏核眼,半晌才从嗓子里挤出两个字:“很好。”
禾后寒哦了一声,转身往门口走了两步,快迈出去的时候——突然一个转身,又踱了回去。
江飞雪一口气提起来没憋住,呛了一下,咳咳两声。
禾后寒好似还是没注意到,悠哉地落坐一边,指了指一边的椅子,道:“飞雪,来坐。”
江飞雪一步一步蹭过来。
禾后寒表现得很有耐心,他稍稍等了一会儿,才道:“飞雪,昨晚太匆忙,没能和你细说,我不知道你明白不明白——你要在这儿,在我府中,生活很久。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几个月,你可能要住几年,甚至直到你出嫁。”
他顿了顿,继续道:“因为不知道你爹什么时候能回来,所以你得和我好好相处,明白么?”
江飞雪死死盯着他,突然问:“你是谁?”
禾后寒道:“我是当今舜朝的丞相。”
江飞雪一下子瞪大眼睛,说:“你就是禾后寒?!”
禾后寒看她表情不似做作,不禁疑道:“送你来的那个女子没告诉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