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琰握着手机去了洗手间,靠在墙上吸了口气,他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十分低哑:“嗯,老公疼你。”
……
虞晚的最后一场戏就是她说的那场外景。
这天太阳很大,气温一路飙到了三十九度,快要突破四十度。
虞晚穿着一件红色的羽绒服站在窗边,探头往楼下看了一眼,六楼并不算高,她也不恐高。
第一次被悬在这么高的高度上,想想还是有点打怵。
场务正在指挥工人们设置调整威亚。
这其实是一场概念戏,是女主角苏莱的内心戏,用现实手段演出的内心戏。
楼下有围观的群众,一个午饭后出来纳凉的大妈摇着一把鹅毛扇,读了读旁边横幅上的字:“《第七个租客》拍摄地。”
大妈有点好奇地问旁边正在指挥工人工作的场务:“小伙子,你们是不是写错字了,不是六个租客吗,怎么横幅上写的七个?”
大妈住在这栋楼里,刚好在五楼,也就是剧中苏莱等六名租客租住的房子的楼下,大妈前几天还当过群众演员,穿着大棉袄饰演过路的人。
场务抹了把额头上热出来的汗:“没写错,就是七个。”
大妈更不懂了,手上的鹅毛扇摇来摇去:“是六个啊,我客串的时候看见的,‘死’了一个,还剩五个,凶手就在那五个人里面。”
场务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一句:“还有一个是人格分裂,那第七个租客就是其中一个租客人格分裂分裂出来的一个次人格,真正的凶手是其中一名租客分裂出来的人格,懂了吗?”
大妈是个挺时髦的大妈,她听懂了:“原来不是写错字,是人格分裂。”
大妈抬头往楼上看了一眼,刚好看见站在六楼窗边的虞晚,大妈用手上的扇子指了指:“人格分裂的就是她吧。”
威亚的准备和调整工作做好,场务得空休息了一下,灌了大半瓶矿泉水,拧上瓶盖问道:“您是怎么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