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晓瓀哪里敢在大皇子面前吐槽,说是因为咱们omega在皇室面前都不能随意抬头打量,会被视作不敬吧。
“或许是上次见面,瓀瓀年纪尚幼,未曾记事,不然以皇子殿下的风姿,定是会终生难忘的。”
听闻他的话,梁丘越初竟然笑了一声。alpha转过身,一步步走至omega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不到自己胸口的人,语气中带着命令:“抬起头来。”
他还想说,不准怕我。
不准阿谀奉承。
那双琥珀一般的眼睛里一半是大厅里的霓虹,一半装着天边的星光,如湖水一般澄澈,轻轻就能看见底。
没有害怕。
没有虚伪。
那样真实而无畏,漂亮得让人想要占有。
梁丘越初的话说不下去了。
omega眨了眨眼,似乎是因为支撑不住,微微向后退了些许,那些星星仿佛快要化作流星坠落,这让alpha下意识地伸出手。
“殿下?!”
师晓瓀一声惊呼,便被梁丘越初按进了怀里。alpha独特的气息笼罩下来,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
还有淡淡的酒味。
“为什么拒绝我?”
“那家伙能给你的,我都可以给你。”
“他不能给你的,我也可以给你。”
“不准选他。”
师晓瓀:“……”
不是这人怎么还带耍酒疯的啊?不是说大皇子千杯不倒用桶和边疆战士干酒的吗?怎么都开始说胡话了!
“皇子殿下,您是不是有些醉了。”
师晓瓀想伸手把人推开,但是他之前光是语言上的拒绝就惹怒了这个高傲的家伙,要是现在再动手……
恐怕收假之后都没法活着离开皇宫。
刚刚就不应该因为被信息素的味道熏昏了往这边跑,找梁丘越蕴送出去就行了,也不至于来对付这醉鬼。
“我确实是醉了……”梁丘越初又笑了一声,滚烫的气息洒在脖颈间,让师晓瓀止不住想发抖。
“要不是醉了,为什么总是止不住笑。”
师晓瓀心想,那当然是因为我是甜甜开心果了,大家都喜欢我。
不过他不会在大皇子面前这么说胡话,他又没醉。
“皇子殿下,您能不能……”
“不能。”alpha听也没体力药就拒绝了,他大手一伸,就把omega的两只手腕给捉进了掌心,常年带兵打仗的手有些粗糙,却比坚果的锁链还要牢靠。
他把omega困在怀里,腾出手轻轻一拨,便拧下了omega最上面一颗的扣子。
师晓瓀觉得有些危险。
“殿下,皇子殿下……”omega的声音里带了些恳求,“您捏疼我了,能松一点吗?”
“不能。”alpha想也不想地拒绝了,“我要是松一点,你就会像萤火虫那样,再也抓不住了。”
师晓瓀:“……”
这人到底是喝了多少醉成这个样子的啊!!!
“我不会逃的,我保证!”omega清亮的声音有些着急,“殿下,您松开我好吗?”
“你叫他也是叫殿下的?”
师晓瓀:“……”
他正在分辨这句话是小气酒鬼赌气题还是莫名其妙送命题,他的衣领被轻轻一拨,梁丘越初单手就把他脖子上的腺体锁。
师晓瓀:!!!
不是,这个怎么解开的???
废弃的锁带被丢到一旁,omega的后颈被碰了碰,虽然没被触摸到腺体,可他全身上下都格外敏感,顿时毛都炸起来了。
omega不住往后躲:“殿下,殿下……您冷静些。”
他被alpha一步一步逼到墙角。梁丘越初像玩.弄着猎物的野.兽,并不着急着下口,而是因为太过游刃有余,才纵容猎物不疼不痒的挣扎。
师晓瓀着实没想到梁丘越初竟然真的会对自己下手,分明之前看上去还挺正常的!
他一直以为在正厅里的那幕只是梁丘越初为了膈应梁丘越蕴故意做的,没想到这个alpha竟然打算标记他!
虽然外部腺体的标记只是临时标记……但他和梁丘越蕴还有婚约在身,就算梁丘越初强势到足够夺走弟弟的婚约,但被大皇子临时标记,这婚约可就跑不掉了啊!
师晓瓀终于知道挣扎了,可是alpha的手像铁锁一样,禁锢着他动弹不得。
“不准躲。”alpha说着,拧着他的下巴,强迫着师晓瓀偏头,露.出脆弱纤细的脖颈。
腺体锁的摘除让其下柔.嫩的腺体缓缓地释放着清甜的香气,如月下绽放的昙花,洁白而艳丽。
没有任何的痕迹。
师晓瓀已经做好蹲下.身躲开的准备了,腺体暴.露在外,被alpha的信息素所侵蚀,已经让他有些使不上力了。
就在二人的距离不过十公分时,一只手覆盖在了细.嫩的皮.肉上。
“唔!”师晓瓀被激得一惊,随后彻底被抽离了力气。
“兄长,您恐怕认错人了,这是我的未婚妻。”梁丘越蕴把师晓瓀从alpha怀里摘出来,也察觉了omega几乎已经没有站直的力气,随即脱下衣服,裹在omega身上,将人抱了起来。
四周全是alpha浓烈的气息,师晓瓀脑袋里糊成一团,已经彻底晕乎了。
只是比起梁丘越初,梁丘越蕴更让他信任一些。他知道这个alpha对他没有那方面的意思,虽然表面上一直对他极好——
那些好确实挑不出任何毛病,但这也是alpha的性格所致。
师晓瓀被太多人所宠爱,这些情绪几乎不用分辨就能感受出来。
况且,梁丘越蕴答应过,不会在他成年之前碰他。
唔,刚刚算是意外吧?总不能去捂大皇子的嘴不是。
离开宴会会场之后,梁丘越蕴便拿开了外套,随手给人扇着风,尽快让入侵到omega体内的信息素散开。
师晓瓀趴在人肩头,手都没力气抬起来,像是玩偶一般只能被摆.弄着。
不过好在,他是对的。梁丘越蕴确实是在帮他,而没有趁人之危。
omega柔软的声音因为特殊的情况带上了一丝甜腻。
“谢谢。”
alpha大步流星地走着,目不斜视。
很快,梁丘越蕴就带着师晓瓀回到了休息的地方,因为师晓瓀对于omega的信息素太敏感,宫里又只有omega侍者,梁丘越蕴也没法安排人在这关头照顾他。
“我没事,缓一会儿就好了。”
omega坐在床边,月光照进来,给那清冷洁白的肤色镀上一层柔柔的光,再加上浮到皮肤上粉嫩的血色,看上去格外诱人。
师晓瓀没有力气脱鞋,只能有alpha暂且代劳,他该是心无旁骛的,可是在听到某些压抑的闷哼的时候,心脏还是重重跳了一下。
“有什么事就□□头铃,之后我不会再进来,我会去调用别的beta过来给你送腺体锁。”
师晓瓀乖乖点头,恢复一点力气之后,自己爬到了床上,抱着枕头倒下了。
奇异的感觉怎么也散不去,师晓瓀非常不喜欢这种状态,感觉比发.情期来了更难受。他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但是也不想乱动,只是抱着枕头把脸埋进去,直至后半夜才因为疲惫谁去。
梦里沉沉浮浮的,他好像漂在海里,被浪掀得脚触不到底,好像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
再醒来的时候,师晓瓀觉得自己产生了幻觉。
“嘉砚哥?”
嗯嗯嗯?这里不是皇宫吗?为什么嘉砚哥会在这里,还是他被连夜送出宫了?
师嘉砚估计都已经被气得生不起气了,眼神里只剩下无奈:“头还晕么?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师晓瓀仔细感受了一下,神清气爽的,并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对师嘉砚比了个大拇指:“完全没问题。”
alpha轻轻往他头顶拍了一下。
“哎哟。”omega高高兴兴从床上爬起来,去拽alpha的袖子,“嘉砚哥怎么过来了。”
师嘉砚被问大家心里,忽的眼底一冷随后收拾了情绪,依旧和平日里一样温柔:“上次发.情期失控的副作用,导致你接受的信息素复杂就再次引起了被动发.情,不过今早已经给你做过腺体抑制剂注射了。”
“都中午了呀。”师晓瓀摸摸肚子,“难怪有些饿了。”
师嘉砚看他一眼,还是让侍者先送来了早餐,准确来说是早午餐,比早餐丰盛一点,比午餐清淡一点。
alpha坐在一旁等omega吃完,待侍者把餐具收走,才关上门,抱着手臂质问到:“说吧,怎么回事。”
“就……”师晓瓀想了半天,最后只吐出一句,“虽然我身上可能有四殿下的味道,但是昨天晚上其实是殿下救了我。”
他前因全部省略了,只说了句结果。
但在师嘉砚的询问下,师晓瓀都没有透露另一个人的名字,师嘉砚大概知道,或许是因为这个名字他不能说。
最起码不能在宫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