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糖低眸看向叶栾，轻扬了下唇，“你怎么知道叶栾就没有这样的意思呢？”

她收起了挂在指尖上的钥匙，走到床边，空气中槐花的香味从一开始的纯净，微微变了点意味，多了些勾人的感觉。

“吃药了吗？”，温糖扶住叶栾滚烫的脸颊，他侧脸线条明显但又不带任何的攻击性。

侧脸上的手温柔的摩挲着他，本就因为发烧而意识模糊的叶栾变得更难集中意识，他顿了一下，才道：“吃……过了。”

由于身体上的难受，叶栾眼底晕着一层水气，雾蒙蒙的，脸颊泛着红，唇却没有什么血色。

他根本没有想到温糖会来，便不会以为温糖是因为他生病才来老宅的。

温糖点点头，“应该很快就会好了。”

轻柔的声音陡然一变，戏谑中夹杂着一丝的质问，温糖手中的力道也重了几分，“叶栾，我家里丢了东西，我想着你一定知道，所以想来问问你。”

叶栾茫然的抬眸望着温糖，双手撑在床边，脆弱的脖颈上的青色血管都能清晰可见，“什么……？”

温糖侧身坐在了床上，上衣衣摆轻擦过叶栾的手背，她弯着眼眸，凑近叶栾，故意在他耳边说：“少了……一件内衣。”

随着温糖的话音落下，叶栾本就晕着红晕的脸，此时更像是能挤出红色的墨汁一般，在被单上的手无意识的弯曲了一下，脑中满是昨夜为温糖收起晾在阳台上衣物的场景。

他在阳台站了许久，吹了很长时间的凉风，犹豫不定，内……衣毕竟太……

他来返阳台很多次，最后一次从阳台出来的时候，他的手中紧紧的握着，只从指缝中露出一点布料。

掌心被灼的滚烫，脸颊也烧的厉害。

……

那天无人瞧见的窘迫感从记忆中慢慢浮现出来，并且印刻在了现在他的身上。

“我，我不知道。”叶栾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小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