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lia天真地问她:“what's love ”(爱是什么?)
陈青芒淡笑着回:“是在某个风和日丽的一天,突然想到他,心脏就蓦然一痛,眼泪不自觉就流下了。”
“是有他的过去,就像遥远的神话。”她用长长的中文说这句话,lilia懵懵懂懂,她点点头,微笑着回:“i see love is a erson hidg y sister's heart”(我知道啦,爱就是有一个人藏进了姐姐的心里。)
陈青芒欺骗自己说:“我已经把他掏出来了。”
那天傍晚,她换了一件天蓝色的印花长裙,开着外派的汽车,沿着纳赛尔小镇的边缘驶出去,开了近半个小时,她到了最近的青尼罗江边,看着江面,波涛翻滚。
她站在一块岩石边,划燃了一根火柴,点燃了她从ike那讨的一支烟,她吸了一口,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突然无法抑制地想念起喻钦,很想很想,比来非洲以后的任一时刻都要想念。
那只烟她只吸了一口,就快要受不了,而喻钦,她好像每次见到他他都在抽,烟瘾有那么大吗,还是生活得根本不快乐。
数了数,距他们上次相见,好像已经快过去一年了,而他们在一起的那些记忆却越来越深刻,烙印在她的脑海里,无论如何也撕不碎抹不灭挥不掉。
她被困在他的囚笼里,好多年。
陈青芒在那条江边站立了半个小时,然后离开。在路上,她能轻车驾熟地避开流弹碎片,没有任何恐惧。
她见惯生死,见惯离别,却忍受不了爱恨。
翌日,上午。
陈青芒正拿着相机在外记访拍照,她意外地拍到了野生麋鹿,一对鹿角纤巧漂亮,像珊瑚枝,眼睛也很有神采,晶亮清澈。
他们之间隔着七八米,麋鹿正埋着头在吃草。
陈青芒轻轻地蹲下身,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它,闭上左眼,用相机讲麋鹿圈进取景框里,对焦,摁下快门,“咔”的一声,麋鹿抬头与她对视,抓拍住了那个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