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她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深闭眼睫,还是会痛,会心痛啊。
用冷水浸脸,她强迫自己清醒。然后埋头从包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过敏药,氯雷他定,吃了两片,没水,口里全是苦涩的味道。
她咽下,摸着嘴边已经起了一些小红疹子,拢了拢衣领,整理了下头发,陈青芒踩着高跟从洗手间里出来。
她没注意,撞到了人。男人很高,白衬衣,黑西裤,英俊笔挺。
他叼着烟,烟灰积了半截,一种风流的帅气。
陈青芒后知后觉地退后半步,她抬眸看他,怔怔的,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喻钦食指靠近嘴,夹了烟,喉结滚动,吐出一口烟。他伸手,骨节分明的长指夹着一盒药。
“过敏药。”喻钦垂眸看她,眼神小心而温柔,“吃完和我去医院。”
陈青芒缩了缩肩,死咬着牙。喻钦,为什么你不能狠心一点,决绝一点。
要给我幻想,但前提上你还握有给我致命一击的打击。
她后退半步,高跟踩在瓷砖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咚”。侧过头,陈青芒不去看他的眼睛。
她轻轻说:“不要。”
喻钦蹙眉,低哑道:“阿芒,你到底怎么了?”
“不要这样叫我!”陈青芒心痛得不行,她无法抑制地吼了出来。
“我不想再看见你,看见你令我痛苦。”陈青芒一边摇头一边往后退,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从眼角滚落。
喻钦看见她躲闪的模样,心绞着疼。手指摁在烟杆的红火星上,掐灭了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