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后继续。
三姐讲了很久,估摸着又可以写本小说出来了。最后总结说:他在我梦中,脚踏七色云彩来娶我。
最后终于轮到她了,大家都在等待,希冀着。
陈青芒沉默了一会,像是过了好久,她轻咬着嘴唇回了两个字:没有。
寝室其余三人失望而归。
陈青芒关了手机,躺在床上,闭上双眼,许多久远的记忆涌了上来,窒息难受得再也睡不着。
-你有过年少时喜欢的人吗?
-没有。
白云苍狗,世事无常,错过了就是一辈子的事了。
这是她离开他的第七年,久远得让她错以为她可以完全放下,不再记起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高考前三天放学后在走廊上隔着人流短暂对视的那一眼会是这潦短半生的最后一眼。
何其悲哀,何其不幸。
做新闻记者这行工作的,朝九晚五完全不够,工作时间也没个定处,但每天工作是十小时起步的,尤其是陈青芒所在是时事区,忙得不得行。
每天出外景,勘察走访,什么深山老林都去过,蚊子在手上咬的包有几个现在都还没消。
陈青芒现在管的是社会新闻,一有空就外出走访,无良商家,黑心店家,留守老人都见得多了,见得越多,心里就越不好受,就越想把真实的事件报道到社会上。
可是困难重重,涉及的利益太多了,也容易得罪人,容易遭人记恨。挺多新人来这个部干不了两月都得走人,只有陈青芒足足撑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