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抓到的?”喻钦简明扼要。
“别急。”于路推给他一份纸质资料,是案件佐证,“你看看。”于路沉声道。
喻钦耐心地翻开,七八页,他逐字逐句看得仔细,看到最后手指都在颤抖,尤其是看到第一栏受害人名字宁书延的时候,简直不受控制的颤抖 。
三年多来,黄致兴共杀害了十二位少年男女。
20x4年6月后,他复健整容,休整了六个月,然后在新年伊始的时候,几乎是同时“意外”地葬送掉了年轻五条生命。
他的自述中的语句是:“我选的都是那些名列前茅,在人前笑得阳光,人后落寞的家境优渥的少男少女,他们很富有同情心,会怜悯帮助我。”
“我会以他们最亲近的方式接近他们,并在里面掺杂一点心理催眠术,给他们灌输死亡是唯一的解脱的想法,并把他们的现实和所拥有的在潜意识里贬低得一文不值,这样他们都很依赖我。”
“会在我的劝引下,给我转账,他们不吝这点钱,反而会更加信任我。”
“最后,哦,我觉得无趣的时候,就会大发善心送他们去死亡,去解脱,双重保险,我握有他们的弱点,会以此为威胁,并亲眼目睹他们在一次次“意外”中美丽地死去……”
“就像一只只破碎的蝴蝶,在坠落时被无形的手折断了翅膀,落入无底深渊……”
“这样,我很快乐。”这是他自述的最后一句话。
喻钦深吸一口气,手指曲握成拳,哑着嗓子,冷声道:“我想见他一面。”
于路收回资料,平淡拒绝,“现在不行,过几天吧。”他颔首继续道,“抓到他的契机,是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的银行卡黄致兴的名字还保留着,并带在身上,来警局办事的时候掉了钱包。”
“百密一疏啊。”于路下了结论。
喻钦点点头,道了谢。一切都很合理,证词完美没有一点疏漏的地方,真相就应该是这样的。
一审判决出来了,是死刑,黄致兴提起上诉,二审正在筹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