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不得不作罢,封存档案,将这起案件归位了意外死亡案件的那一栏中。
而学校,高三一班的教室空置了,他们集体搬了教室,搬到了和陈青芒他们一个楼层,四楼。
学校还特地花钱请了心理讲师来给大家演讲,劝同学们不要有心里负担,要学会正确面对学习压力,高考也不必把自己逼得太狠,要劳逸结合,并强调如果觉得心理有问题,就要立马去找学校的心理老师咨询疏导。
一件自杀事件无疑是为这群本就枯燥的高三生的高三生活填上了灰白的一片乌云,过后一周多大多数人都还是惶惶不可终日的状态。
不过死亡恐惧最难抵挡的是时间的冲刷,不过短短一个月,夏诗雨就从人们的言谈中消失掉了,学习照样紧张,每个人仍旧为不久后的高考孜孜不倦地不懈努力。
遗忘才是死亡的开始。
陈青芒想着夏诗雨的事也觉得难受,因此这难受驱使着她不停下写题忙碌的步伐,投身题海中,一点一点提升的成绩才是忘记那件事的唯一途径。
她没感到喻钦有什么不同,只是觉得他更爱笑了,舒朗清冽的笑意,是最好的少年模样。
她也能感受到他全身心用尽一切的爱,对她好到了极点,讲题倾听,宠溺温柔,又带着占有欲地侵占她除学习之外的全部领土。
他们和最初相遇一般坐回了同桌,手心离手背的距离不过几十厘米,不经意的一句埋怨低语也能很清晰地落到彼此的耳里,他们没有隔阂,交流沟通,蜜语甜言成为每天家常便饭般的全部。
那时候,他们十七岁,生命灿烂盛大得像拥有了全世界,而这个全世界里却只能窥见彼此的影子。
像是喜欢得快要发了疯。
喻钦十八岁生日的那天学校没放假,刚结束了一堂考试,陈青芒坐在座位上,违背自己不在学校玩手机的原则,掏出手机为他点了一个外卖蛋糕,外配炸鸡。
小步跑到学校门口领回了快递。中午午饭时间的教室里只剩他们两个人。
她为他唱生日歌,唱到笑出了眼泪,他们在一起已经快要一年了啊。
一年那么长却又那么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