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钦伸手推开,无丝毫惧色。陈青芒倒是握紧手心,沁出了一点冷汗。
这样,在别人陌生的领地,似乎很刺激又心虚。
门被打开了,光亮涌了进来。
跃入眼帘的是梵高的那幅世界扬名的《向日葵》,约三尺长宽,色彩热烈,明艳艳的黄色,可媲美窗外的太阳,稍一不慎,就有将人灼伤的危险。
“小钦?”疑问惊讶的语气。
“你干什么?”喻曦问他。
喻钦一手微搭在门栏上,抬眼,淡淡地看着室内的三人。
喻曦一袭红色礼服,微弯着腰,正在穿那双玫红色的恨天高。
慕梁云对着镜子,在一丝不苟,慢条斯理的打领结。
而一旁坐在木椅上,一派闲适地喝茶看报的是那位画家。
端茶的右手腕上扣了一只银表,款式不繁复,简练的美,指针时针精准得分秒不差。他一派斯文温和,正人君子模样。
“打扰了啊。”喻钦撩了撩眼皮,轻笑,眼底却全是默然的压抑。“在这玩什么,刺不刺激啊?”他淡淡开口。
“你胡乱猜些什么呢?”喻曦瞪了他一眼。
慕梁云倒是很安然的拍了拍喻曦的肩,像是宽慰。喻曦没理他,退后了一步。
“刚刚我们出去散心了,换件衣服,外面还有展览,小钦,别不懂事。”慕梁云叙述得十分自然,也十分理所应当。
“我让你别缠我姐了,你他妈能听懂吗?”冷冷的嗓音里,夹着点狠和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