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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小小声的低泣。

不像是婚礼,反而像是送葬的,仿佛这一趟去了,就有去无回了。

第二次了……

宣涵月闭上眼睛,花轿外的马蹄声不紧不慢地跟着。

事情似乎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明明是为了报复眼前这个人,宣涵月莫名地歇了内心的烦郁,托着腮帮子,眼神平静地接受一切,问道:

“你为什么第一次看到本公主时就跑了?”

这是宣涵月压在心底很久的疑问,或许她也知晓前途渺茫,哪怕在突厥丢了性命也不一定,在还有机会前开口问了。

晏清骑着马,拽着缰绳,黑寂的眼神如同暗藏波澜的海平面,也不忌讳就这样答了。

“我害怕看到你的这一双桃花眼,连带一切与桃花相关的东西都害怕。”害怕她会因为这双桃花眼死去,晏清毫不忌讳对死亡的敬畏恐惧

可晏清发现还有一件事情她更害怕,她怕会对桃花眼的主人心软。

宣涵月听到这意想不到的回应都笑了,桃花眼弯弯,望着晏清时像是久经沧桑,又被雨水洗涤过后的澄清透彻,粉唇轻启道:“那真是太

可惜了,我天生就是桃花眼,而你就算再害怕也得和我纠缠不清了……”

晏清没有回应,因为她不知道如何收拾心里波澜复杂的情绪。

听到纠缠一词,骨子里透着宿命般疲惫的寒意,丝丝带凉地透进心脏,又像快冻死的路人,最终神经错乱,觉得身体发烫炙热。

晏清硬生生从这寒彻心扉的词中,感受到一股从背脊尾部蔓开扩散到指尖发烫的激动,以及隐忍至极的错乱和期待,一丝丝窜动的火花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