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烧就能烧个好几天,而且会一天比一天烫,浑身都像冒火一样,极难受;甚至都到了,能把可燃之物连带烧著的地步,所以我也把总是给我降温的池中寒带去伤痕,他一双手都让我给灼伤了。
每一回烧过之後,我就会变得昏昏沉沉,没有清醒的时候。
最後韩沫雕终於找出我内里的一团火,就在丹田里,那团火越来越旺,越烧越厉害。
池中寒急得两度想杀了韩沫雕,最後逼得发了全国通令,想要寻回我阿爹。可是阿爹身在月国何处都不知道,就是知道了,赶回来,日夜兼程也要两个月以上的时间吧!
照我现在这种情况,很难熬上两个月。
“到底怎麽回事?他好难受!”池中寒握著我,著急地朝韩沫雕大吼。在我又一次发作时,我推开所有人,我全身都是火,眼里也是火,周围都烧著了,别人在救火,可是……池中寒的手却是凉的,可以达传凉意给我。
韩沫雕脸上没有表情,站在那里也无能为力。
一边忍著火烧的难受,一边抓著池中寒,“寒……别、别怪……啊!别人。”我难受得好想扯开自己,撕裂自己。
“拖儿,你怎麽样?哪儿难受告诉我。”池中寒转回身紧紧地抓著我,脸上的表情比我还难受。
“我、我不难受……啊!真的不难受。”我一边抓著自己刚换上的衣,一边勉强说著叫人信服不了的话。
“拖儿!”在再次昏过去前,我听到池中寒撕心裂肺的叫唤。那样痛苦,那样绝望的叫唤,那麽的熟悉,似乎早就印烙在我的骨头里。
寒……我不能让你这般痛苦,寒……我努力地睁眼,池中寒就在床边,跟晕倒之前没什麽区别,我想我晕没多久。
“寒……我没事。”是比之前好很多了,至少我身上的衣服没有被我喷出来的火给烧著。
池中寒拉著我的手,脸上是温柔的神色。
“嗯,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他紧紧地抓著我的手,用他的态度让我好受些。
“的确,他不会有事。”一道清凛的声音响起,屋里不知什麽时候多个人,一个白衣惊如天人的男子。
他来如风,惊得屋里的人都震住了,没反应过来。
那白衣男子来到我面前,伸手拿起我的手,只用一指便给我把脉,那美得叫人窒息的脸上没有表情,清清淡淡。
“果然是动情了。”那白衣男子说。
什麽动情?我现在软弱无力,没办法动脑。
这时池中寒终於反应过来,一双眼瞬间满是希望,“恩人,你快看看拖儿,他难受。”
白衣男子看了看池中寒,很无奈地摇首,嘴里含首:“他竟然二次对你动情……天意,天意。”
“什麽意思?”池中寒眼里有些冷意。
白衣男子摇了摇首,说道:“服食过【断情草】的人,绝对不会再爱上他忘记之人,所以一直都没有过这种情况。”
“可是,没想到他会二次对你动情,注定这个劫。”白衣男子对池中寒说,手一伸,我感觉身体有什麽东西被剥落一样,便看见一团火烧著包著一件东西自我体内缓缓地飘出来。
“啊!”那东西一离开我,我的身体更是烧痛,烧到五脏六腑,好痛,好痛!
“这块白玉,原是帮他渡一生的大劫,没想到连白玉都被烧得变形……这团火,真是烈。”那白衣人手一拂,那团东西的火便消了,出现一块晶莹的白玉,然後白玉一闪,又回到我的体内。
一瞬间,便觉得全身通透舒畅,那团被震压,没有直接燃烧我的五脏六腑。
正高兴著,那白衣男子看我一眼,泯灭我的希望,“这一团火灭不了,除非……”
“除非你不爱他。”白衣男子说。
我愣住了,池中寒也愣住了。
“当初你不该再给他机会再爱上你……自然,我也没想过他会再爱上你。我这里还有最後一株,你再给他服下吧!”白衣男子神神叨叨的,可手一伸就摆出一道青色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