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瞬间通红起来,有些慌张地瞪向那口不择言的少年,“胡说!”瞥见身边原先在出神的池中寒,这会儿正看著我,脸上意味不明,看得我更是窘迫。
“我哪有胡说?那你告诉我,我刚才都说些什麽?”麒麟不依不饶,鼓著一张还带著稚气的脸,似乎真有些生气。
“……好吧,是我不好,不该发起呆来,你再说一遍?”我有错就认,知错就改。
见我服软了,麒麟这才脸色好些,瞥一眼我身边的池中寒,似乎有些得意地挑一下眉头。
我看得有些莫名其妙。这二人做什麽眉来眼去的?
“走吧!小拖,我们赶在午前到庙里,不然会挤死人,听说。”麒麟没有再重说一遍我先前没有听到的话,而是拉拽起我的手臂,继续爬山路。
山上的空气极好,呼吸起来特别的清新舒畅,所以爬了半日也不觉得难受,那种通体的感觉,有些神韵。
麒麟也许平日板著模样做皇帝久了,如今一得释放,什麽都好奇,这里瞅瞅,那里看看,一路上不亦乐乎。
相较於他,身边的池中寒就诡异的安静了,平日里这男人就是个沈默寡言之人,今日更是,来来回回就说了两句话。
太诡异了。
“你……不高兴?”我试著开口问出了半日来的疑问。
池中寒转头看我,脸上带著温和,不戾不愠。
轻轻地摇了摇首,“不会。”声音比往时更加低沉了。
我微蹙了眉,“那,你今天怎麽如此安静?”虽然平时也很安静,但对著我时,总会时不时地耍赖才对啊,也没有如此诡异的时候呀!
池中寒微微一笑,似乎对於我主动关怀,很是愉快,低著声音解释:“可能染了风寒,喉很不舒服。”所以,才尽量不说话的吗?
一听罢,我很紧张跨近一步,伸手就捂上他的额,那肌肤柔滑却不烫手,我才安心许多,“好在未有发热。”
这时的我,离得太近,必须仰著首,而男人也默契地俯首……形成亲密却不暧昧的姿势。
“呀!是王爷与王妃娘娘!”
“果然比传闻里还要亲蜜相爱……”
“男子与男子……虽然诡异,可是看著真是很唯美,这二人长得都太……”
忽然,那头不知是谁惊呼起来,然後论声马上四起,引得都驻步往向我们,我有些尴尬,赶紧收回了手,想退离一步,却让池中寒给拉住。
惊呼的是个青年人,他身边还跟著一大帮的同伴,都纷纷地望过来,却未有人朝我们走近。
那青年人与大家夥在原地朝我们有礼书生一拜,“吾等前来爬山朝庙,不曾想有幸得见王爷与王妃娘娘,真是十世之幸也。”
我抬首看身边的池中寒,他只是点点头,一副威严却不失温和的模样,“都自便吧!不必多礼了。”
他的声音带了许内力,让上下十几丈之人都能闻得清,大家虽然都好奇且欢喜,却非常神奇的未有人挤过来凑热闹,若路过了,便朝礼点首,算是招面。
大概,百姓都想目睹一下堂堂王爷的尊容,後面的人竟然爬得比我们还快,路过我们,无一不朝我们行过礼之後,才继续往上爬。
看著前方行过礼都在那儿各自欢喜的平民百姓,似乎见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位仙,那种荣幸与自祈满满都是知足。
“他们都很崇拜你?”看著这些匪夷所思的人的行为,我轻声问身边的男人,这男人似乎早已习惯一般,神色还是那般平淡,完全不受一丝的影响。
“崇拜算不上。”池中寒答,声音还是低低的,有些沙哑。
倒是一边兜了几圈的麒麟兜了回来正好接了这句,”那是因为四年前,池中寒为了美人,不惜再次逆天而为,领兵攻皇城,勇力救下至爱王妃娘娘。後来被世人吟颂,‘池中寒’三个字已成为当今最为‘锺情’的代名词,大家对这位情圣自然是又爱又崇拜的,难得见上一眼,可谓死而无憾。”
说著,麒麟还一脸搞怪的表情,逗得我忍不住就敲他知额头,笑慎一句:“鬼灵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