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池中寒,有那麽可怕吗?叫她闻风丧胆。
“寒,等等……至少,先问清楚她因何要这麽做吧?她……”我看了看她,又看看被丢在一边的辰轩墨,总觉得这对……夫妻真不是一般的诡异。
大概也是听到我的话,那安芝忽然望著我笑起来,那笑容就如深夜里带著阴风的鬼泣,特别戾耳。
就在这时,那头的冷无痕他们已经解决黑衣人,夹著池懿落在身後,随时候命。
“凤小拖,你如此聪明,怎的就不问问你们的皇帝为何即便有可能国破,都要与我们合作,来对付你的好王爷?”她的声音不轻也不重,却让所有人都白了白脸,特别是我。
怔著转头向一边被易了容的池懿,他现在只有一双眼能看到是这个人。他眼里,有许多复杂的东西。
是啊,为什麽?我一直就没想明白这一点。这个池懿如果只是怕池中寒功高震主,谋朝篡位,为何要与这些外敌来合作?他不知道这样很容易叫人有机可趁吗?
“废话少说,把她拿下。”池中寒不知怎的,竟然有些气急败坏起来,直接就下令把安芝拿下。
安芝也不躲,估计是伤太重,躲也躲不掉,却大声地笑喝:“池中寒,怎麽,你害怕让你的宝贝王妃知道你那些不可告人的勾当?可笑,可笑,真是可笑!哈哈哈……”
随著安芝尖锐的话,我看向身边的男人,他的眼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却在此刻不敢正视我。
“寒?”他……有什麽事情,是瞒著我的?
这麽自问,我便怔住,因为许早以前我就知道这个男人瞒了我许多事,可我都能想到个七八,也就慢慢觉得这个男人,至多只是不想叫我担心……
那麽,是什麽事,让他不敢面对我?
“凤小拖,你问他没用,他是不会敢说,还是让皇帝告诉你吧,问这个男人也成啊!这些人都知道的。”被提起来,安芝似乎完全不介意,指指池懿又指指辰轩墨。还是饶有兴趣地盯著我看,似乎只要能在我脸上看到什麽表情,都能叫她高兴一般。
我微颤著身,转向安芝,又转向一边的池懿,“解开他的穴道。”我平静地开口,也不知是在对池中寒说,还是提著池懿的冷无痕在说,亦是一边的冷无言。
这些护卫,最後还是都看向池中寒,在等他的命令。
池中寒不说话,最後有些痛苦地摆了摆手,便有人解了池懿的哑穴,而辰轩墨亦被带到丈外,他的穴道也被解了,但毒性太强,他连站都站不太稳。
我看著他,“你……是寒的朋友,也是池国的大臣……然後,你又是传说中,那害池氏一族的巫师的後代,种种算来,你都欠著池氏一族,你何忍去伤寒他们?”
我真的搞不懂了,事情越发的混乱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辰轩墨才声音不稳地开了口:“……小拖,你太……善良了,是不会懂的。”
什麽叫我太善良了不会懂?难道这些人都不善良,所以都懂吗?
“你听到的,不过是池氏的片面之词,你又怎知我们的祖先遭受怎样的痛苦,最後死不瞑目才施了咒?你又怎知池氏人是靠什麽活下来的?”
听罢,我怔住了,是啊,我的确是听了池中寒的片面之词,知道了池氏诅咒的来源,并不清楚这里面的真实性。
不由得,抬首看了看池中寒,他仍是不敢正视我,他这模样,深深地刺伤了我。
“不,我不相信,寒……你不会骗我的。”我忽然甩开牵我手的池中寒,他也受惊似地瞪大双眼看我,眼里有懊悔,有难过,有不忍,有……更多更多。
独独没有坚定。
“拖儿……”那性感好看的唇,半天才挤出两个字,没有解释也没有其他,他这回敢正视我,却是一堆我不想看到的东西。
“你……真的有骗我?为什麽?”为什麽要骗我?
“不!”这回,他终於回过神来,上前就抓著我,“拖儿,我没有骗你。”他说得很沈重,“祖先之事,那已经过去好几百年了,我们不要再追究了好不好?”
他的话,甚至带著哄诱。
我不解地看著他,他在害怕什麽?他在害怕,我知道,可是他在害怕什麽?既然他说那都是祖先之事,便与他无关,也与辰轩墨无关……那他还在害怕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