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这话,我愣了愣,寒在招集兵马?招集兵马做甚?谋朝叛变?眼珠溜了又溜,一时还真想不通其中。
见我这模样,那池懿又笑了笑,“看来你倒是不知,似乎连自己是否被真重视估计也是不清楚吧?”
心中一冷哼,冷冷地回这平静的帝皇,“皇上这是在挑拨离间吗?”什麽不好,竟然来离间我们的感情,“我与寒的感情,我自是清楚,旁的人怎麽道说也无用。”
“是吗?如真像你所说,他因何不急著为你开脱,而是私下招集兵马。”
瞪他,“他不急著,说明他是信我的,相信我关未有杀过人。至於招集兵马之事,我想皇上是多虑了,那绝无可能的事。”
他当初去围剿山贼恶徒都用了自己那一百精兵,他哪还有兵马可招集?
“照你这麽说,那是朕的眼线在谎报了?”池懿不以为意,没把我的话放在眼里。
一下站了起来,我瞪著那个仍悠哉却透著一股子狠劲的帝王,“你还是在怀疑池中寒怀有叛变之心!”
他如今搞这般敲山震虎之举,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当年池中寒手握重权都未有一丝谋朝之心,如今他未有一兵一卒,你却仍怀疑他,如今还搞这种敲山震虎的举动,实为叫人心寒!”
我如此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的举动,却没有惹恼这高高在上的帝王,看著我激动的模样,池懿除了冷凛一点,倒没有动怒的模样。
“你说你了解你与寒儿,其实你不了解,一丁点都不了解,你看到的,不过只是表面罢了。”他的口气,竟然还带著一份同情,叫人听了不自觉地难起来。
“表面?我倒是觉得皇上看得‘太深’。不然哪来的那麽多怀疑?整个皇朝,也就只有寒一个亲侄,你还怀疑他有叛变之心,当初就夺他兵权,如今还来陷害於我,为的便是逼他有叛变之理由!”
铿锵有力的话,激得对方黑了脸,快见暴风雨的来临。
“凤小拖,放肆!”池懿一双眼瞪得极大,就是没有传人将我拖出去,於是我倒是来胆了,用力地回瞪他。
“我还放五呢!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是皇帝就了不起!这天下若池中寒真想争,也不是没有可能!别太过份了!做个好皇帝人人都会称赞,别非要做个昏君,就是到时池中寒不反你,也有许多人要反你!”
平生第一次拍案而起,指著别人的鼻子骂,而且还是当今的圣上!我心中无惧倒是阵阵的爽。
而最後,我得到的结果便是被人拖了出去,重新关回天牢里,倒是没受什麽刑法。大概还沉浸在辱骂当今皇上的豪爽中,就是被这麽无礼对待心里还是乐著。
真是解气!
可是,从头冷静下来,就觉得自己太冲动了,这不但解决不了问题,还事得其反,弄巧成拙。
“唉……我怎麽就这麽沉不住气呢?”平时也不是这麽急躁之人,今日一看到那皇帝便想到池中寒的委屈,心中就沉不住气了。
“唉……还是太嫩了些。”自我一番反省,於是坐到石床上,面对墙壁开始面壁思过。
果然我给惹了事,第二日池中寒进朝竟然被罚站在殿外!这对於一个亲王来说何等耻辱!下朝之後,池中寒到御书房面圣,还是被拒之门外……这都是後话了。
面壁的结果,是我将事情前前後後都在脑里梳理一番,越想眉就皱得越紧,越想就越不安。
於是赶紧执笔,写了长长的一封密信,第二日等来的不是绯雪,竟然是──冷无痕。
“你怎麽来了?你来了!谁跟著王爷?”我知道一般无事,这个冷无痕是绝对不露面的。
冷无痕跟冷无言不太一样,这人虽然也少言,却不那麽冷酷,偶尔还会露个笑脸什麽的。
今日的冷无痕也没什麽不同,微笑著朝我行礼之後,答得很轻松:“绯雪在俯里处理些事,於是爷命我前来给主子送些物件。”
此话说得天衣无缝,可我还是听出不对的地方。
绯雪在府里处理事情,那池中寒呢?他不在王府里?
心里虽然带著疑问,却也不动声色地笑笑:“是吗?没什麽事就好。”然後我看了看外头,冷无痕也聪明,赶紧闭气,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