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我简直把冽当成了野狼,而不是一匹吃素的马……呃。
“噗噗!”冽朝我喷了两口气,似乎对我非常的不满意。这时我才意识到什麽,赶忙说道:“哦……对哦,你吃素的,又不是吃荤,也没听说过马咬死人的……说著我走近那尸体,想看个究竟。
那是具小孩子尸体,遍体鳞伤,甚至有些血肉模糊,看似刚凝固不久的血,黑暗黑红的。
大概是因为看到的是小孩子的尸体,大也就六七岁左右,我也就没那麽害怕,便蹲了下来,那些伤痕虽然模糊,却隐约能看得出是人所为。
自言自语:“倒底是什麽样的人能对这麽小的小孩子做如此残忍的事……啊啊!!”林中一阵破天石的惨叫,出自我之口。
“活、活、活了?尸、尸体活了?!”
中跌坐到一边,我惊恐地瞪著地上的那……活了的尸体,发著颤音。
“噗噗。”身边的冽见我吓得不轻,出了两声,也不知是安慰还是嘲笑,不过倒是成功地帮我减轻了不少心理压力。
努力整理了一下心理,我带著恐惧慢慢靠近那‘活尸’,颤抖著伸出手,去探气息……有的!
脉搏……有!
“那就是……不是尸体?”
有了这个认知,我才恍然大悟,赶紧过去检查那小孩子的伤势,外行的我,一通下来,额上竟然也出了大滴的汗水。
“怎麽办?这样子下去,这孩子还能不能救活回来?”六神无主的我,也不知道该向谁求救,对著棕马,“冽,怎麽办?”
问了也白问,没办法,我只能随便处理一下那些狰狞的伤口,然後把那孩子弄上冽的背上,我牵著冽,望望天色,天空一片晴朗无云,估计今日不会有突变天气了。
牵著冽上了行道之後,我也就只能继续牵马步行,马背上的孩子想是也受不住奔跑的颠簸。
“唉,怎麽都那麽苦命呢?”心疼怜悯著这小孩子,同时也忆起自己这几月来可怜的遭遇,心中一阵阵苍凉感慨。
牵著冽,赶了一上午也没遇著一两个马队或人影,也见不著茶寮或客栈,探那孩子的气息也越来越微弱,心里想著就难受。
话说,这孩子为何一个人在荒郊野外?他是怎麽去到那林子里的呢?
诡异。
午时过後,我简单吃了些东西,便继续赶路,这孩子是一刻都不能耽误不得的,再找不到求人之所……
甩去思绪,我加快了步伐。
上苍很眷顾我们,竟然在日落之时找到了一间小客栈。
“哟!哎呀!来客人了……客倌!”
还未进门就听闻那带著喜悦的惊呼,然後听到那急急小跑而来的脚步声,我招手看时,那小二模样的年轻人已经站立在我面前,年轻的脸上挂著满满的笑容。
“这位客倌,您是要打尖还是住宿?咱们这里小虽小,可却啥都齐全的哟。”青年小二笑得明媚灿烂。
我一喜,“什麽都有?那大夫呢?有大夫吗?我这里有个受了重伤的小孩子!大夫,快来救救命……”
著急忘形的我,越过小二哥,直接就冲里面喊,而看到那可说得上简陋的堂厅一角,坐著一个人时,我的声音戛然而止。
“……”用力地张著嘴,久久都发不出声音来,看著那人起了身,一步步朝我走过来,我只能眼睁睁著,连逃跑的能力都没有了。
池中寒。
为什麽?
为什麽总是这样轻易被找到、 被玩耍?这个男人,要嘲笑我到什麽程底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