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不得,死不了。
直到,池中寒觉得折磨够了,才甩开了我,居高临下穿起自己的里裤,然後非常厌恶地看我一眼,似乎我就是他排出来的粪便都不如。
不知为什麽,看我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池中寒的脸色竟然没有畅欲後的快意,而是变得更难看了,甩袖就出了柴房。
无力的躺在草堆上,那些疼痛已经麻木,竟然觉得没那样痛苦了,无力到一根手指都动不了,更别说自杀了。而这时,脑子却特别的清醒,前一秒的锥心一般的痛还犹记鲜明,这样都能活过来了,我更不能想著死了。
就在这时,小心翼翼地走进来一个人,闻著那不浓不淡的味道,是熟悉的。
“公子。”兰悠原本担心的双眼,在与我对视之时,竟然通红了起来,那泪劈里啪啦往下掉,蹲於我身边,对著狼狈的我,不知该怎麽做,只在那儿著急:“公子,怎麽办?你……王爷怎麽能这般对你?太过份了太过份了……”
我多想伸手抹去那秀美脸上的泪珠,可是动不得,只得勉强动了嘴:“乖,别哭,我没事,真的,一点都不疼。”更疼的地方,她还未看到。
经我这麽一说,这姑娘哭得更凶了,简直就是嚎啕大哭,嘴里还抽咽著说道:“怎、怎麽会不疼?呜呜,到处都是……呜伤……”
被兰悠的哭闹得我是想笑也无力,等她哭够时,我已迷迷沈沈,没了思绪,全身的难受,慢慢地蔓延开来。
冰火两重天地难受著,而当我再睁眼时,发现已不再是那柴房,池哟哟那张清秀的脸,挂著喜悦:“啊,小拖醒了!王兄,你过来看看……”
王兄……?
我一抖,本能地把眼闭上。
感觉有视线在透视著我。
“咦?奇怪,刚才明明是醒了的,怎麽会?”池哟哟在我上面自喃著。
感觉到两道炽热的视线,我更加不敢睁眼,恨不得自己於再晕过去。可就我微不可见的发抖後,那两道视线抽离了,然後听到池哟哟的声音:“王兄?你去哪?我没骗你,我真看到小拖醒了的……”
声音,越来越远。
确定了那人不在房中,我才再次睁了眼,坐起来後看到兰悠目送她的主子离去之後,转身向我这边,一见我坐了起来,睁大了一双慧眼,惊喜地冲过来。
“公子,您醒了!”
扶著有些沈重的额,“嗯,给我水。”总觉得我缺水很久了,渴得连声音都不是自己的了。
“哎!”兰悠一喜,转身到桌边倒了茶水过来,我饥渴地猛灌了整整一壶,中间还呛得咳了个天昏地暗。
受伤醒来之後,已有好些天,池哟哟大概知道是因她王兄所为,对我多了份歉意,说话闲聊之间,总有些不自然;而那罪魁祸首却一次都未出现过,这让我倒是轻松了几分。
这天,兰悠端著汤药进来,刚要端给我,就见来个人,是一直未出现的池中寒。
兰悠一见来人,急急地退一边行了礼,“王爷。”
池中寒也不看她,动了动手,似乎是示意她出去,兰悠有些担忧地看我一眼,得到我的点首之後,便退了出去。
对二我俩的小动作,池中寒也不至可否,单手把桌面上的碗给拿了起来,朝我走过我。
其实我早已好得七七八八。
见池中寒拿那碗过来,我开始有些抗拒了,往床里缩,双眼睁大瞪他,以防他再做什麽禽兽的事。
“做、做什麽?”瞪他。
手一伸,碗递到我面前,“把药喝了。”那酷酷的模样。
我嘴一努,不接那碗,“大夫说了,不喝药也可。”
明显看到池中寒脸一变色,声音没变:“这是补汤。”然後手又伸了伸,就到我嘴边了,不得已,我伸出双手接了那碗,心想著也喝好些天了,再厌也就多喝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