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沈娇还未从被窝中苏醒时,外面敲锣打鼓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谢尘把她从被子中拽了起来,拎鸡崽似的扯到了梳妆台前,今日是柳师姐和郑师兄大婚的日子,一切要万无一失。
少年的手真的是越来越巧,他挽着少女的三千青丝指尖缠绕,拿起一支木茶花的簪子插到了沈娇细丝中,他为她套上了一件红色的纱裙,整个人就像魔怔了似的,一切有关乎沈娇的东西都要插手。
少女慵慵懒懒的靠在了谢尘的身上,柳扶桑一身嫁衣盖着盖头安静的坐在房中,旁边的喜婆絮絮叨叨的在耳边说个没完。
他们的府邸被郑月容安排在了云痕山的山脚,那里是他与她相隔多年又重逢的地方,里姑苏和烟城距离折中,是最佳的位置。
听说那府邸从郑月容去云痕山求约时便已经开始动工,耗费了几年,足矣证明他对她的真心。
这些也是柳扶桑也是听喜婆说的,虽然不知真假,心里总是暖洋洋的。
多日未见的少年此刻一身大红色喜袍傍身,上面用金线绣着与少女嫁衣上同样的花样,他头戴着金冠,整个人在阳光下更显得耀眼夺目。
他抿着嘴,眉眼中尽是喜色,目视着多日未见心心念念的少女进入轿子内。
柳扶桑被喜婆搀扶着进入,因为路途比较远,少年细心在轿子中放了饱腹的糕点。
她垂着眸子看着面前的食盒,心里就如着糕点一般甜滋滋的。
后面跟着三千名柳府派出的修士,他们伪装成随嫁的仆人,跟在了喜轿的后面,浩浩荡荡的一长条。
吹锣打鼓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谢尘和沈娇在后面的轿子中昏昏欲睡,眼看着天色就要黑了,终于在天色全暗之前到了府邸。
府邸是重新装扮过的,里面接待的是多年来帮助郑月容管理家族事物的管家,宾客都是多年来的好友,人不多,贵在温馨。
郑月容和柳扶桑都是无父无母的人,他们拜的是亲人的牌匾,沈娇抬着眸子,视线落在了牌匾上多出的那两个人。
是清延和清无两位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