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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长策挠挠头,见唐婧面色不对又急忙自证,“哎不是你别乱想!小爷可一直都是守身如玉、洁身自好的,在你之前从没碰过任何一个女子。”

“主要是当年,先帝非要把他最小的女儿长乐公主许配给我,那我一听,我肯定不能坐以待毙啊。”

他用指节一叩桌案,说得义正言辞,“于是,我就去花楼窜了个门,把名声呢搞得稍微差了那么一点,人家姑娘也就被我给吓跑了。”

他讲起这段经历来还挺沾沾自喜,唐婧轻哼一声,浇了他一盆冷水,“馊主意。”

“是,确实不是什么好主意。”薛长策态度积极地接受媳妇的批评,“当时啊,我就是想进去喝个酒,结果那个老妈妈说我是新客,一定要先收什么花茶费,收完了吧又说登了楼才能支酒点菜,可给我气的。”

他拿起块桂花糕咬了一口,尝着不错又转手递到了唐婧跟前,“味道还挺细腻,来口尝尝。”

……又来?

唐婧看向他,神色有些犹疑。

殿内一曲唱毕,又起一舞,她四下里看了看,终是顶着烫红的脸,像只怕生的小猫一般,在那糕点上飞快地咬了一小口。

糕点绵软,入口即化,她吃完还不忘接着问,“那然后怎么了?”

“然后?”薛长策笑了笑,把手搭在她紧攥着襦裙的手背上,沿着骨节摩挲向下,同她十指相扣。

“然后我就上去该吃该喝了呗,其他的人挤在里面打茶围,谈天斗诗要见花魁,我觉得老大没意思,就找个地儿睡到了天明。你相信我,真的没有什么。”

他的眼神坦诚得像一汪清泉,像是把所有心思和秘密都交付无遗,没有一丝保留。

唐婧盯着他片刻,抿唇笑了笑,把视线移到了别处,手里却暗自反握了回去,“嗯。”

有的时候,人的性子一旦摆在那儿,便注定不会做些出格的事情,唐婧想不相信都难。

正随意瞧着,忽然,她看到了一个特别的人影——